“爸爸，你下班了吗？”傍晚六点，接到阿宝的电话。女儿很少给我打电话，因为我曾告诉她，爸爸上班时候很忙的，要专心做工作。</p>
阿宝曾好奇地问：“爸爸上班就是‘弹电脑’吗？”</p>
弹电脑？这是我第一次从一个孩子身上听到的词语。</p>
真有趣！也许女儿弹钢琴的到启发，所有把我们成年人用电话写邮件、制作各种文稿的行为说成了“弹电脑”。</p>
那么，应该怎么说呢？</p>
实际上，也没有准确的词语描述啊。</p>
“用电话”“打电脑”“敲电脑”等等，好像都不合适，而阿宝发明的“弹电脑”一词，似乎还蛮传神。</p>
“阿宝，爸爸还没有下班，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呢。阿宝有什么事情吗？”</p>
“爸爸，就是，我今天语文考得不好，你能不能跟妈妈说一下，让她不要取消看电影。”</p>
我听明白了，女儿的考试成绩不理想，担心阿慧骂她、惩罚她，取消原来已经计划好的看电影。</p>
“阿宝，你的成绩多少分呢？”</p>
“80分。”</p>
“那么，班上最高分和最低分是多少呢？”我也情不自禁地要看看阿宝的成绩排名。</p>
“班上最高分85分，最低分65分。老师说气死了，大家都考得不好。”</p>
“噢，这样啊，阿宝，你的成绩不算差啊，爸爸认为还可以。对了，你今天考试是因为不认真还是不会做，才没有考出理想的成绩呢？”</p>
“有些题是不认真，有些是不会做。不过，我的第一篇阅读理解没有扣分。”</p>
女儿的阅读理解是比较弱的项目，不过，坦率第说，就连我这个博士，有一次做小学生的语文试卷，我也就得了80分而已！说实话，现在的考试比我小时候难多了！</p>
“噢，这样啊，不认真的部分下次要注意，不会做的部分只要记住正确答案，没有关系的。”</p>
阿慧曾经告诫过阿宝，考试的内容如果不会做，可以原谅，而不认真，则要惩罚，包括取消娱乐活动、取消阿宝心爱的礼物等等。</p>
“好的，爸爸。记得要跟妈妈说一下，不要取消看电影。”</p>
“好的，放心吧，爸爸一定和妈妈商量。你抓紧做功课吧。”</p>
对于阿宝来说，功课繁忙，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玩、可以外出娱乐了，而原来安排好的小小娱乐活动，怎么能因为一次考试而取消呢？</p>
“阿慧，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妻子上车后，我一边慢慢开车，一边注视着路况，很随意地说道。</p>
“什么事？”妻子略有紧张。</p>
“阿宝今天的语文考试成绩不理想，得了80分。”</p>
“什么？才80分！这么低啊！”</p>
“哎，你别激动！80分，又不是50分，还可以吧。不算低。”</p>
“你对阿宝要求太低，会害死她的。”妻子开始激动起来。</p>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了。阿宝的分数，虽然不算好，但是也不是差，全班最高分85分，最低才65分。”</p>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跟最差的相比，怎么不跟最好的相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