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的眼里居然见了极端骇人的恐惧!
那个一身白色绒衫的男人慢慢走近易欢,在她床前的椅子上坐下。见易欢惊愕到几乎恐惧,他不禁轻轻微笑,“欢欢,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不见了,真正算起来,应该是已经有二十几年了吧!但凡是熟人,在大白天见到他,是会觉得惊惧到不出话来的。
易欢吞吞口水,难以置信地盯着跟前这个男人。她真的很想将这个男人当成只是像温伯伯的人,可是她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服自己。
最后一次见温伯伯,是在那次车祸中。那时,他才而立之年,而现在,当易欢看到跟前这个看上去几乎只是四十几岁的男人的时候,她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
是温友凉!
没错,真的是他,即使眼角的皱纹微微起了一些,但是保养的很好的容颜几乎还是如二十几年前的那样。
而且他眼底的那颗泪痣根本不会撒谎。
为什么?
易欢的全身冷透,眼里几乎见了血色。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易欢明显惊惧到不出话来,温友凉那好听的绵密声音慢慢响起,“欢欢,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答你。”
是那个微笑着的看上去很慈爱很温柔的温伯伯。
易欢真的想将手背的针头拔掉,冲出病房,她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落差。
“你一定惊讶温伯伯为什么还活着吧?”温友凉自顾自微笑着,他看上去很慈爱很和蔼。仔细一看的话,他似乎隐约带着凉暮生那种与生俱来的薄凉薄凉的味道。
易欢舔舔干燥的嘴唇,岔开了话题,“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温友凉的眼睛微微一亮,“我以为你会好奇我的事的。”
易欢语气坚定,“请您告诉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温友凉慢慢道,声音低缓而好听,“那天晚上,我原本已经派出手下打算去救你的,但是没料到的是,我的手下救回的居然只是满身是血的你。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的。于是,我就请来了医生治好了你。只是你也因此沉睡了整整半年。”
易欢陡然睁大双眼,惊呼,“半年?你我昏迷了半年?”
温友凉优雅颔首,“对,半年,靠点滴营养物质生活了半年。起来,和凉友家有点像呢!不过他昏迷的时间更长,足足有七年。其实呢,欢欢,我觉得你继续沉睡会是件好事的。”
易欢皱眉,“温栩呢,温栩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几乎担心得无以复加。
温友凉考虑了一下,才慢慢地将半年前发生的事告诉了易欢。包括温栩败诉,帝国集团被凉暮生接手,以及温栩绝望远走他乡的所有事都告诉了易欢。
易欢的喉咙几乎堵住,她的眼底见了潮湿。沉默了好久,易欢才猛然抬头,质问:“即使温栩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他也已经为你奋斗了二十几年,你难道真的忍心那么对付他?”
温友凉慢慢回忆了一下,“欢欢,凉友家将重伤的我推下海时,你还没昏迷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