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乱世之中,经商敛财比得上海盗抢掠吗?海盗抢掠比得上逆而夺取,窃城窃国吗?李贤齐动了心思,现在有粮有钱有人,就用血狼堡做番事业吧,总好过东躲西藏!
人狼大战过后,李贤齐独排众意,封锁消息,紧闭堡门,整军经武,三操两讲,再加上抚恤遗孤,划分股份,使堡丁、猎人不分彼此,拧在一起。\
众人同心,其利断金。
可怜的费大堡主,被软禁在一处小院,度日如年地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李贤齐也曾安慰费横,就凭你纵掠海上,私铸甲兵,抄家灭门都不为过,本公子有好生之德,也想用你,血狼堡的财产仍有你一份,本公子借你的基业做番事业,三五年后,几个血狼堡都有了,得失不必耿耿于怀,眼下只需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小命攥在李贤齐手心,费横听后唯唯诺诺,心中稍宽,李贤齐暂时还不想杀自己,遵命亲自给大沽口水营任校尉的儿子写了一封报平安的家信,又全权委托总管费栋才处置血狼堡在大沽口、海津镇的店铺、盐场、庄园。\
血狼堡内,演武场边。
陈木匠看得眼花缭乱,心惊胆颤。等了半个时辰,才被人带到李贤齐面前。
李贤齐坐在马扎上,浑身是汗,犹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正用白叠布巾擦着额头,李贤齐一见陈木匠,才想起桃花木作这档子事,操心的事太多,早已忘得九霄云外。
听了桃花坞流言四起,士绅富户出让店铺屋宅田产的消息,李贤齐暗悔自个儿粗疏,只将眼线撒到海津镇,竟没注意到灯下黑,若有所思一阵子,笑着对陈木匠道:“难为你勤谨踏实,快到午时的饭点,我们一起去用食,边吃边聊。”
杀妻求将的战国名将吴起,亲为士卒吮疽,这种事李贤齐做不来,但同劳共苦,解衣推食,使军士皆能效死追随,李贤齐在军中以身作则,亲为表率。\
李贤齐、耿精忠、杨亮、秦起、费栋才,加上陈木匠坐在长条板凳上,围着一张粗陋的方桌,圆桌上有一盆热腾腾的红烧瘦肉,一盆炒豆芽,一盆酱菜汤,热乎乎的蒸饼堆得冒了尖,吃饱管够。
陈木匠转目四顾,饭堂都是这种方桌长凳,同样的菜肴蒸饼,堡丁猎人、工匠小孩操练了半天,又累又饿,胃口极好,桌上的饭菜如风卷残云一般被消灭掉。
陈木匠左手拿个蒸饼,右手夹了块红烧肉,细细品尝,那肉想是腌过的,又像是狗肉,加了辣椒姜葱料酒烧出来,风味绝美,见桌上几人狼吞虎咽,也不客气,敞开了肚子猛整。\
耿精忠笑道:“李贤齐将这一味肉只换了三种吃法,热卤、清炖、红烧,百吃不厌,今儿这肉味道更佳,加了什么?”
李贤齐故作神秘,夹起一块肥肉:“这本是府里的不传之秘,几位都是自己人,就不见外,尤其是杨叔,常在山中猎些野味,知道这法子,也会多几分口福,但凡野味,大多腥味较重,瘦肉多肥肉少,与熬炼的肥猪肉混烧,风味独特。”
众人点头称道,李贤齐催促道:“快些吃,陈木匠带来桃花坞的商机,待会大家到聚义堂商议。”
用完午食,几人联袂来到血狼堡的聚义堂,刚坐下,便有两个温柔俏丽的新罗婢奉上香茗。
费栋才站起来拱了拱手,肃然道:“公子日日操劳坞堡的大事小事,屋里连个铺床叠被,嘘寒问暖的婢女都没有,堡内有对新罗孪生姐妹,正是豆蔻年华,**得知书识礼,早点调过来伺候公子,要是公子身子骨累坏了,血狼堡得不偿失呀!”
李贤齐一听,跟掉进蜜罐似的,难怪佞臣那么受欢迎,他们关心的是帝王的私生活,比那些整天张口闭口国家大事,要么教训,要么顶撞的直臣可爱多了!这话深得朕心,那对孪生姐妹不知身形相貌如何……早晚推却不掉,不如……李贤齐一脸正色道:“自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男儿以建功立业为念,功成名就时还少得了娇妻美妾?”
众人肃然起敬,费栋才眼珠转了两转,他乃奸猾之人,听出公子并未拒绝……
陈木匠细述桃花坞的近况。
李贤齐边听边思索,抿了口茶,缓缓道:“自古用兵与商道相通,乱而取之,桃花坞眼下人心大乱,人弃我取,正是好时机!”
先前杨亮对李贤齐趁火打劫血狼堡就有几分不满,后来耳闻目睹费横种种恶行,心结一开,方才释然。
眼下又是干这种见利忘义的事,杨亮粗声粗气道:“明日某就将狼皮狼骨等交到官府,告诉桃花坞百姓,狼害尽除,大家可以安心种地耕田。”
李贤齐朝他连使眼色,杨亮视而不见,唉,众心不齐,如何断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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