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的心应珍惜每段情,缱绻生命中那些笑靥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子,不是么?如果你与燕歌同样感动,投票吧!
……
几日过去,水莲院那几树洁白胜雪的梨花,花骨朵儿密了一些,渐次也开得繁茂。
阳光柔柔暖暖,仿似情人在耳后轻轻呢喃,洁白的梨花树下,俏立着一位梳着堕马髻的清纯少女,一身儿桃红衫裙,纤纤素手将一枝绿玉笛放在唇边,横笛几声,似鸟鸣啾啾,随后变得悠扬宛转,衬着这小院春色,让人心里爬满了春天蓬勃的喜悦。
她的身前,坐着与吹笛少女眉眼相似的姐姐,淡绿衫子碧纱裙。右手勾挑抹弗,左手按滑揉颤,正在抚琴。
轻灵清越的琴音一起,仿若明媚春光下的山间残雪,叮咚消融,渐汇成溪……流过冰下,又变得幽咽艰涩,琴声回旋往复,似有一点委婉缠绵的思念……琴声忽地低叹而断,余韵袅袅。\
蜂蝶儿在洁白的梨花丛中闹得正欢,昭姬心中一丝儿春愁,随风而起,恰似薄雾……燕哥儿,昭姬托了凤姬姐姐去打探你的消息,你是摔伤了,还是被抓住受了鞭笞?脑海中浮现出燕哥儿的朗眉星目,笑起来坏坏……
笛声孤单,也停了下来,姐妹心意相通,咏雪也幽幽叹了一声,往日刁蛮活泼的性子收了几分,妆浅旧眉薄,春梦正关情,少女也有了淡淡的春思春愁。
一串铃儿般清脆娇媚的笑声传来了,昭姬心里一喜,扬声喊道:“凤姬姐姐,你可来了?”
院门一响,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缓缓走过来,玫红衫子榴花裙显得身材高挑惹火,乌油油的碧螺髻上插着一枝晶莹通透的白玉步摇,“昭姬,咏雪,梨花树下吹笛弹琴,一对玉人儿我见犹怜——”
“凤姬姐姐不要取笑我们姐妹,奴托你打听的那件事儿怎么样?”昭姬若画的俏脸儿一红,将那冰雪般的梨花都羞了去。\
“姐姐托人打听过,燕哥儿没事,唉,那哥儿身材样貌倒好,可惜只是厨房里的一个小厮!”凤姬低低叹道。
昭姬神色一黯,旋即强颜笑道:“只要他没事就好。”
咏雪摇了摇堕马髻,“凤姬姐姐,他虽是厨房小厮,和我们身世一样,都是被掳来的新罗圣骨。”
凤姬柳眉儿拧在一起,神色紧张,“两位妹妹,姐姐提醒你们,你们的身份特殊,可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害了自己也害了燕哥儿。”
昭姬视线穿过白得似雪的梨花,落在高高的院墙上,心思重重,花容黯黯。\
春风拂过水莲小院,几朵如雪的梨花掉在昭姬的发梢上,她浑然不觉。
咏雪暗道,王子流落在外卖红薯,终究有一天会将两位鲜花公主解救出来,重返故国……
见姐姐黯然神伤,咏雪已猜出几分,安慰她,“姐姐,燕哥儿要是像张保皋,郑年那样的新罗英雄,去国投军,建功立业,擢拔为将军,有一天他着一身银亮的铠甲,骑着雄骏高大的马儿来接我们归国……”
昭姬那一剪明眸瞬时清亮,仿佛看见一身亮银铠的燕哥儿,脖系红巾,骑在雄骏高大的战马飞驰而来,哦,那是神花公主的薯童王子,那是少女心中的情郎……
凤姬一脸欣喜,“妹妹们,知道费家堡现在易主了吗?更名为血狼堡,姐姐擢升为堡中歌舞坊的管事,再也不用去酬宾歌舞了。\”
“贺喜姐姐!”咏雪站着,先敛衽为礼,昭姬也跟着道贺。
“坞堡易主变天,你们白日也可出水莲院,自由地在堡主府后院行走。”凤姬道。
“不用婆子护卫跟随?”咏雪吃惊道。
凤姬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暖暖阳光透过洁白似雪的梨花洒了下来,晃动的光影也带着些花香,落在花树下女子的笑靥上,或红或绿的衫裙,为水莲小院添了不少春色。
夜,戌正时分。
一轮玉盘儿爬上了树梢,几树梨花一院的月色,不知道今夜的良辰美景又属何人?
皎洁的月色仿似玩伴,悄悄透过半开的碧纱窗,来探望梳妆台前托着俏脸儿相思的绿衫少女。
床榻上懒懒地斜倚着着桃红衫裙的少女,想到那一夜燕哥儿轻薄了自己,心儿便如鹿撞一般。\
“姐姐,你又在想燕哥儿?”
“嗯,不……不是。”
“姐姐,咏雪想得紧,心儿跳个不停,浑身乏力,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过了一会儿,昭姬细声道:“嗯,姐姐也是。”
“姐姐,你说,燕哥儿那一夜瞧见了床榻上的功课么?”
“啊——”昭姬吃了一惊,花容失色,急急自辩:“那可是我们初学房中术……”
咏雪的心儿患得患失,像那青铜雁鱼灯的灯火,随着入户的一阵夜风摇晃不停……
温柔似水的月夜,水莲小院围墙外。
李贤齐弄了满身的油烟味,青色粗布袍服染了几团厨房的污渍,将一个带抓勾的细麻绳挂在了墙头,显然做这小贼也花了不少心思,手脚并用,飞身上了墙头,转过来俯身低头,小心翼翼地用细绳将一具食盒提了上去,然后坐在墙头轻轻唱起《薯童谣》。\
“我回到家乡
足踩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