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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偏西,血狼堡演武场。
豹头环眼,身材粗壮的狄虎头手脚绑着沙带,身负沙衣,手持槌头木枪刺了八十多下便累得不行,转头一瞧,张直方跌坐在地,“虎头,某才扎六十多枪,就累得够呛,血狼堡的红巾儿与某差不多同时停下,他们扎够了一百枪吗?”
狄虎头眼一瞪,咬牙道:“他们扎够一百枪,某便扎一百一十枪,断不可让他们小觑了幽州红巾儿。”
“嘭!”“嘭!”狄虎头将槌头木枪扎在木人桩上砰然作响。
“虎头,论横刀的功夫,你也可在幽州红巾儿排前几位,去称量称量李贤齐的横刀。”张直方一边抄起木枪,一边怂恿狄虎头出头。\
“算了,某就不出这个丑,你练完了去瞧瞧,李贤齐练完长枪后,在一旁打坐片刻,现在手提一把铁剑,那就是根铁棒,练得正起劲!”
张直方不再言语,咬牙扎完一百枪,由狄虎头扶着去瞧李贤齐练剑。
只见李贤齐运劲成圆,全身鼓荡。手持铁剑,反反复复就是顺刺,逆击,横削,倒劈那几招,身负沙衣,速度也不快,招式衔接倒也顺畅。
“练时用劲,打时用力,临战胆雄气壮,沉着虚静,身体圆活无滞,方能爆发出惊天一击。”李贤齐持剑而立,脸不红,气不粗,道出从前世今生萃取的武学真谛。
周围的红巾儿凛然受教。
张直方却恨恨地想,某是将门子弟,往日仆从前呼后拥,威风八面;与红巾儿纵马在驿道飞驰,那是何等的快意。\现在成了李贤齐的手下,天天累得象牲口。自己流年不利,不知何日才能脱离苦海。唉,睡觉前还要练什么绷体功,得找个借口溜掉……
“兄弟们这几日练得辛苦,某便教你们一首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李贤齐唱起了那首激荡人心的精忠报国。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结尾处反复吟唱了三遍,红巾儿跟着哼了起来,精神一振,疲态尽扫。
等了好久,张直方觑了个空子,将李贤齐拉到一边,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李贤齐点头应允:“既然如此,叫上十几个训练出色的兄弟到桃花酒肆,某请客,犒劳犒劳大家。”
李贤齐走到战鼓旁,击鼓两通,红巾儿列阵完毕。
“周武、石钰、陈贡言、杨射虎……史文进,狄虎头等十六人训练出色,奖励休假两个时辰,随某到桃花酒肆。\”李贤齐大声赞道。
张直方一急,脱口而出:“李贤齐,还有我!”
“对,还有张直方,原来身娇肉贵,训练时叫苦不迭,不过进步挺快,特准随行为我们付账。”李贤齐一脸正色。
红巾儿皆嗤嗤发笑,张直方也不违逆顶嘴,李贤齐练得比他多了一倍。厚着脸皮大声道:“某甘愿认罚。”
脱去沙衣,冲了个冷水浴,张直方换了身轻便的斥候皮甲,牵出那匹心爱的玉花骢,到演武场上集合。
“上马。”随着一声令下,张直方腾身而起,身子竟轻盈许多,如鹞子般稳稳落在马背上,心里一喜,纵马扬鞭,飞驰而出,夕阳里,十几骑红巾儿一阵风似地刮出了血狼堡。\
到了桃花酒肆,前院的雅舍大堂座无虚席,座上的三教九流猜拳行令,好不热闹,突地见涌进来一群系着红色围脖,身着皮甲,挽弓带刀的少年斥候,威风凛凛,以为要拿人,顿时大堂针落无声。
酒楼掌柜郑掌柜匆匆赶来,一见这场景,心中一动,一边拱手行礼,一边故意大声:“东主,郑掌柜忙得昏天黑地,迎接来迟,请勿见怪。”
李贤齐亲切道:“郑掌柜辛苦了,无须多礼,寻个雅舍,安排两桌酒席。”
郑掌柜一脸为难,“恐怕还得等上个把时辰,要是东主不见外,右偏院可以放上两张桌子。”
李贤齐眉头一皱,无可奈何:“好吧,某惜时如金,如何等得了那么久?”
酒肆大堂一角,黄脸虎须的汉子与几位彪悍的壮汉浅斟慢饮,冷眼瞧着这一幕。\
红巾儿沿著转曲回廊,欣赏着中庭的桃花春水,移步迈向中院。
到了右偏院,一股呛鼻的油烟味飘来,张直方皱眉:“在这儿饮酒,坏了兄弟们的兴致,莫若到后院寻处小院,花不了两个时辰,反正是夫人们自家的子侄,也不是外人。”
榴花院,一南一北院角载着两颗石榴,榴花火红,浓艳到了极致,几位夫人正在花间饮茶聊天。
周夫人道:“几位姐姐,桃花酒肆给我们发个册子。可在此地购房置产,御河两岸的两进院宅,搭配五十亩良田。院宅外桃红柳绿,景致幽美,自不必说。我们去瞧了瞧已建好的一套院宅,两层小楼围合的四合院,坐北朝南,前院宽敞明净,卵石铺地,后院或栽桃李,或栽桂枫,搭配了些月季海棠,幽雅得紧,前院二楼左边搭建成半边亭,正可观赏春水映桃花的美景,每年春夏来桃花坞别宅住上几月,就如住进桃花源一般。\”
张夫人心中有事,叹道:“何止春夏,如果幽州一乱,风云不测,祸福旦夕!住在此地的家小,还有机会乘船出海,躲避兵灾祸乱,好过给人家握在掌心……”
几位夫人都沉默不语,细细思量这番话,过了好一会,“史夫人那边也在议论此事,恐怕人同此心,她们与我们一样,家家都订了不少家具,还有这身旗袍,穿起来把那腰肢身段儿掐得……回去我家石游骑会……”石夫人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惹得几位夫人唧唧喳喳,眉飞色舞地议论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