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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思顿贺沉默不言,一直盯着场中红巾儿那杀人犀利的鸳鸯小阵,长短兵器配合,攻守兼备,妙至毫巅,眼睁睁地看着红巾儿将一名名狼盗头目戳翻在地,砸得骨断筋折。
六名红巾儿对十一名惯经杀阵的狼盗头目,虽说红巾儿先用弓箭抢袭,伤了七八名狼盗,但也不至于狼盗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
六名红巾儿一个未伤,守若处子,攻如脱兔,冷静地刺,凶狠地砸,仿佛冷冰冰的刀枪一般。
阿布思顿贺眼见场中没有一个活口,拱手大吼:“骑射对阵,公子胜得堂堂正正,抢入场中的狼盗头目,乱了规矩,死有余辜!”
吐迷儿闻言身子一抖,扭过头,惊疑不定地望着阿布思顿贺。\
“苍天在上,阿布思顿贺愿率北风堂狼盗,部众,立誓诚心归降红巾儿!有违此誓,万马践踏而死!”阿布思顿贺咬着牙指天誓日,单膝跪地。
场中狼盗视阿布思顿贺马首为瞻,扔下手中刀弓,齐齐跪了一地,“狼盗立誓诚心归降红巾儿!有违此誓,万马践踏而死!”
李贤齐盘马弯弓良久,这会儿才垂下箭头,长吁了口气,气运丹田,舌绽春雷暴喝:“红巾儿受降,从此两家并为一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尖锐刺耳的骨笛声在雁栖湖畔响起,姗姗来迟的雄武军越骑终于将雁栖湖畔的狼盗合围。
阿布思顿贺初闻骨笛声,心中一沉,猜也猜得出,李贤齐果然备有后续的杀招,要将北风峪狼盗连根拔起,可是刚刚立誓,难道受那万马践踏而死?
转目四顾,瞧着惊慌失色的狼盗,阿布思顿贺叹了一声,双膝跪在颤抖草地上,第一次品尝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杨射虎,速去禀告雄武军,北风峪狼盗已降,某率阿布思顿贺亲迎领军校尉。”李贤齐翻身下马,走到狼盗中间,缓缓扫视周围跪着的狼盗,大声下令,他的举动迅速安抚了狼盗惶恐不安的心。
过了一阵子,杨射虎领着一队越骑回来,为首的队正勒马急停,挥舞横刀,一脸的悍勇狠厉,怒声传令:“北风峪狼盗既降,场中所有人等,赤手空拳走出营地,有带刀执弓者,骑马出逃者,潜藏营帐者,杀无赦!”
李贤齐心中苦笑,鹬蚌相争,这会儿得利的渔翁才出现。\解下星铁弓,递给杨射虎,转身振臂高呼:“两家合为一家,这会儿北风峪有难,李贤齐便与北风堂狼盗一起赤手空拳,徒步走出营帐,做一回生死兄弟!”
李贤齐不觉道出真名,阿布思顿贺心中一热,跟着呼道:“愿随李贤齐共赴生死,祸福同当!”
狼盗们几乎同声高呼:“共赴生死,祸福同当!”紧跟着李贤齐,昂首挺胸出了营地。
湖畔,一名年轻的骑将满脸络腮胡子,鼻直口阔,相貌粗豪,骑在马上骂道,“妈拉个巴子,这群狼盗在塞外无法无天,眼下却装出一付大义赴死的模样,叫人还不好下手!”
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周致果,狼盗可有走脱的?”
雄武军亲卫营指挥使,致果校尉周綝侧身拱手,咧开阔嘴笑道:“禀军使,有红巾儿堵住谷口,雄武军三面合围,围捕狼盗就如瓮中捉鳖一般。\”
那人正是檀州刺史,雄武军使张仲武,催马上来,继续问道:“李贤齐在何处?”
“刚才一名红巾儿来禀报,李贤齐与狼盗首领刘武先比试骑射,将刘武先射杀,刘武先十来名心腹不服,被六名红巾儿用鸳鸯小阵诛杀,阿布思顿贺率狼盗归降红巾儿。”周綝言语中满是赞赏之意。
“他的骑射竟如此了得?一身是胆,箭伏北风狼盗!”张仲武惊讶失声。
“武威郡王手把手教出来的,幽州军中子弟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家周武说他每日勤练不缀,就连进食时也常练取箭之法,周武对他敬佩不已。”周綝说起这事,心怀大慰,现在周武也知道人上有人,勤勉上进,不像往日那样惫懒。\
张仲武感叹不已,遭逢大难,亲人或死或散,方才磨练出这样懂事上进的少年豪杰,张直方与他一起组建红巾儿,读史明志,习练步战骑射,长进不少,远胜在家受他母亲溺爱……忽地感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在一群昂首阔步的狼盗中间,环拥着一位个子高大的俊朗少年,皮甲红巾、一身箭囊,衬得他勇剽英武,张仲武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李贤齐。
李贤齐也在打量张仲武:骑在马背上,身材尤显高大,一身紫色圆领窄袖袍衫,黑色交脚幞头,前镶羊脂白玉,腰束十三銙金玉带,那是大唐从三品上州刺史的常服,长年在边塞风吹日晒,小麦色的脸上有几根刀刻般皱纹,显得清癯刚劲。
幽燕名将,雄武军使张仲武,出身显宦世家,少时博览群书,青年掷笔从戎,幽州众将如虎似狼,他一介文士能脱颖而出,想必也有过人之能!李贤齐心中暗叹,四目相对,与张仲武对视片刻,摇了摇头,大步跟上了狼盗。\
张仲武也未下马相见,目送李贤齐归队集合,若有所思。
一名越骑校尉飞马来报:“禀军使,有十三名狼盗逃离营地,被越骑围追堵截,全部拿下,先押在阵前,请军使下令处斩。”一名越骑校尉飞马来报。
张仲武策马来到被俘的狼盗面前,威严喝道:“塞外狼盗,杀人掠货,横行不法,按律当死!”
阿布思顿贺跪行出列,叩头如捣蒜,“狼盗首领刘武先与其心腹罪有应得,已被红巾儿诛杀,北风峪部众耕牧经商,赋税军需从无拖欠,现已归降红巾儿,欲打开塞外商路,换来战马牛羊,求张军使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