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五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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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沽口,费家盐场。
被大沽口水营军士团团围住的院宅内。
“兄弟们,我们被困在这里,连个信也传不出去,莫若我们假意投降费家,忍辱图存,找个机会给血狼堡报个信,让李振威也有个应对。”康白狼聚拢几个火长,提议道。
“某虽是辅兵火长,但只要今日杀出去,也会转为狼牙骑军士,某誓死不降。”一个粗豪的火长愤然道。
“好,你去问问还有谁不降,某用费横为质,就是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让兄弟们活着出去。\”康白狼说得掏心掏肺的,只是阴冷的脸上偏生着一对三角眼,怎么看都没有豪气干云的样子。
几个火长却有些感动,拍着胸脯,愿与康旅帅同生共死。待粗豪火长出去后,康白狼盯着剩下的三位,叹了一声,“我们都受不得军纪的约束,狼牙营淘汰的军士,功名无望,富贵就在眼前,费横刚才告诉我,李振威有意让费横出海为盗,为山海堡掳掠番邦奴隶,这样也可做番事业,血刺日后也不会清理我们。”
几个火长你瞧着我,我望着你,都不出声,过了一会,一个火长问道:“刚出去那位怎么办?”
康白狼哑然失笑:“你们将康某看成出尔反尔的小人了吗?愿意走的兄弟,康白狼绝不阻拦,想方设法为他们断后,让他们顺利逃出庄园,为李振威报信。\如违此言,康白狼死于乱箭穿心!”
一个面相凶恶的火长断然下了决心:“即是如此,我等都没有家室拖累,兄弟们就跟着你干了。”
胆小的火长躲在角落呐呐道:“一起干可以,但不能与李振威作对。”
康白狼肯定地点点头,“某比你们还怕李振威,就是费横,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与李振威作对。”
待粗豪火长回来,只有五名兄弟愿意闯出去,康白狼押着费横上了墙头,“费无忌,今儿是场误会,准备六匹快马,让康白狼的六名兄弟离去,日后也好说话,某带剩余的三十多名兄弟留下,与你们和解,交出费横,你看是否可行?”
粗豪火长站在康白狼身旁,大声嚷嚷:“若不答应,好得很,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
费无忌躲在夜色里还在犹豫,费横在墙头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事情不要做绝,日后还有个转圜的余地,还不快去备马。”
费无忌手下多是跟随费横多年的海盗,费横积威之下,劝道:“费翊麾,听堡主的话没错,山水有相逢,海盗也没有赶尽杀绝的习惯,遇见溺水的人都还得搭把手。”
费无忌咬牙道:“好,给他们备马,待他们走得远些,选二十骑追上去,万不可走脱一个。\”
粗豪火长翻身上马,率五骑打着火把狂奔远去,康白狼也不急,又等了好一阵,才叫人替费横松绑,纳头便拜,“康白狼为形势所迫,得罪了费大哥,愿追随大哥,到海上去闯番事业。”
费横将康白狼扶起,“兄弟,快起来,康兄弟箭术不凡,有百步穿杨之能,费横早有耳闻,狼牙骑得兄弟俱是悍勇之士,刚才冲进院子的多是积年海盗,杀过人,手头不弱,还不是被狼牙骑逼出院子。”
院门一开,费无忌带人冲进来,喝令左右,“将康白狼绑了,拖延这么久,怕是别有二心。\”
费无忌,你没看见狼牙骑辅军仍然持刀携棒,结成小阵!就连你老子也被院角屋顶的弓箭指着,费横怒喝:“谁敢动手,康白狼是费横的兄弟,绑他就等于绑我。”
费无忌不服嚷道:“父亲,可他刚才打了你。”
费横转身一脚,踢在康白狼腰胯,康白狼斜着退了好几步,勉强站稳身形,已痛得龇牙咧嘴。
费横笑道:“这不就结了,兄弟之间,打打闹闹都是小事。”
费无忌带来的水军轰然大笑。
一个水军旅帅跑进院子,急急禀报:“追击逃敌的兄弟遇到伏击,拼了命才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