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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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河故道,芦苇青草被毒辣的日头蹂躏得没了生气,焉焉地垂下枝叶。
左衙军士听到可在桃花坞大掠三日的军令,一时间兽血沸腾,浑身带劲,无人叫苦喊累,脚步也轻快许多。
桃花坞太他妈的富了!一套桃花木作的家具,就要百贯钱,一个军士一月才两贯钱,多久能买得起?还有那桃花春,有价无市,军士多是听过没有喝过。\
“卢振威,到桃花坞抢他妈一气,我们也尝尝美酒佳肴的滋味。”一个膀圆腰阔的队正目露凶光,咧着嘴道。
“黑队正,还是小心些,别为几口马尿丢了性命,武金刚的前营可是全军覆没!”左营指挥使,昭武校尉卢纶率两团军士为前锋,眉头压着重重的忧虑。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队哨骑为先锋,却无一骑回来报信,卢纶隐隐觉得不安,他快马赶到中军,向陈行泰禀告自己的担忧。\
陈行泰板着熊脸沉吟不语,他身边新任的亲卫校尉屠雄建议:“狼牙骑出自塞外狼盗,长于骑战,哨骑被零敲碎打的方式吞掉,大军还不如以力胜巧,分作前、中、后三部,彼此相隔一里,首尾呼应,一旦遇敌,前锋缠住狼牙骑,中军从左,后营从右,合围敌军,也不会耽搁行军的速度。”
亲卫陈校尉不屑,嗤之以鼻,“败军之将也敢指手画足,如无哨骑,大军犹如瞎子——”
这话揭了陈行泰的伤疤,绕道奔袭是他一手策划的,恼羞成怒,“你率百骑亲卫前面探路,看谁是败军之将?”
陈校尉莽撞失言,险些丢了性命,这会儿见陈行泰暴怒,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宁远,某不是讥讽你,哎哟——”陈校尉被陈行泰抽了一鞭。
陈行泰脸色铁青,冷冰冰道:“再推三阻四,违令者斩。”
卢纶见状,陈行泰这不是借题发挥,给我做脸色看吗?向陈行泰拱手行礼,策马回到了前营。
潜伏在芦苇丛中的李贤齐用千里镜望了好一阵子,左衙哨骑吓破了胆,仿似**,一受惊就缩回了龟壳。\
左衙步卒有长枪刀盾,结成军阵,就是一只刺猬,啃不动,咬不得,如果陷入混战,左衙步卒还有以步制骑的无敌陌刀。
狼牙骑的骑弓偏软,射程不及步弓,更不要提左衙的劲弩,稍有不慎,狼牙骑就要折在这儿。
雨后又是艳阳高照,又闷又热的草丛,嗡嗡飞舞的蚊虫叫人心烦,李贤齐手拿千里镜一动不动,耐心地瞭望敌情,比起这点闷热,战败身死那才是大事。\
春末夏初,草长莺飞,正午的日头毒辣,无定河故道犹如一个蒸笼。
战马卧在芦苇丛中,津津有味地嚼着虞侯张直方手中的豆子,张直方喂完马,大口嚼着干粮,朝快要冒烟的嗓子灌几口冷开水,无定河故道有不少水洼,看起来清亮诱人,李振威却严禁军士饮用,只找了几个有鸟兽足迹的水洼给战马饮用。
张直方肚子饱了,到水洼将两条红巾洗了洗,也未完全拧干,脚步轻轻来到李贤齐身边,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