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的兔崽子,爷的事要你来管,王肥毛二,还不上来把这祖孙带走,本旅帅怀疑他们是奸细。”江厚高声嚷道,凶残的目光狠狠扫视着大堂中噤若寒蝉的食客。
“打得好!连定远将军史元忠的公子都敢打!”狄虎头嚷道,脑中闪过李贤齐说的话,狼行千里吃肉!朝身边的红巾儿使个眼色,率先一脚踢在精瘦的王肥裆下,王肥吃疼不过,弯下了身子,狄虎头扣住他的双肩,一个膝撞猛地顶了上去。
十几名红巾儿都在血狼堡受过训,上过战阵,出手狠辣,趁肥胖的毛二错愕之际,擒住手臂一扭,卸下了他的关节,迎面狠踹一脚,毛二像头肥猪一样,“砰!”地一声猛摔在圆台上。\
江厚怒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今天管他是史定远还是宁远将军张绛,老子也不顾了,一个右直拳朝史文远砸来。
经过血狼堡李贤齐一番苦训的史文远猛地侧身,右手攥紧他的手腕,左臂弯肘猛击江厚的肘关节,“咔嚓”一声一股剧痛袭来。
江厚咬牙强忍,暗道连个少年都收拾不了,传出去岂不没脸,怪叫一声,左手举拳横扫过来。
“嘭”的一声,江厚被史文远顺势一脚,象只喝醉酒的黑熊,摇摇晃晃向后倒去,余势未消,翻翻滚滚到了墙脚才停下,待要爬起,右臂剧痛无力,已被史文远的分筋错骨手折了关节。\
红巾儿一拥而上,将江厚三人擒住。
见大局已定,史文远冷冷道:“不过是个正九品下阶的仁勇副尉,区区一个牙兵旅帅,在酒肆白吃白喝不说,还欺男霸女,殴打小爷,不管你是那衙的军校,小爷要替幽州牙将王文颖管教管教。兄弟们,拖到门口,给我狠狠地打!”
红巾儿从江厚等人身上搜出几两碎银,交与柜上做了酒钱,将江厚三名牙军拖到酒肆外丢在街边,拳打脚踢,好一顿胖揍。
先前敢怒不敢言的食客人心大快,回到座位又开始呼酒点菜,有几个想趁乱逃单的,看这情状,迈出门槛的脚又缩了回来。
江厚被拖到街边,一顿拳脚下来,满脸伤肿,一嘴都是血,兀自骂声未绝,“兔崽子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把爷杀了,否则日后还要亲近!”
这狗贼早晚是个祸害,狄虎头想起李贤齐的话,除恶务尽。\心一横,将江厚拖到大街中央,摸出把匕首,手起匕落,挑断了江厚一手一脚的筋,朝江厚啐了一口,“非是小爷不敢杀你,留你做个乞丐,日后就在幽州讨饭,也给骄横不法,白吃白喝的牙军提个醒!”
双目怒瞪,狄虎头当街大笑:“老少爷们听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小爷名叫狄虎头,跟这狗贼结了私仇,当街报了仇,心中快意得很!”
解下酒肆门前的马缰,目光缓缓扫过门口的红巾儿,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快马扬鞭,往南门而去。
狄虎头闯下祸事,又可以回到狼牙骑李贤齐身边,留下我们给他擦屁股,干脆我也……史文远拉过一名红巾儿吩咐几句,那名红巾儿径直往史府去了。
那对卖唱的祖孙也被红巾儿带出城去,暂时住在流星庄上。\
先前在酒肆那名精瘦的牙军王肥一见江厚等人被围住殴打,脚板上抹了油,偷偷溜到前衙去搬救兵。
冷锋寒投到前衙都兵马使张绛麾下,做了个牙军校尉,在营中听闻前衙的兄弟在北罗坊被打,心思一转,这可是收揽军心的好机会,立刻叫了几十名牙军,提刀携棒,涌出军营,直往北罗坊扑来。
冷锋寒远远瞧见江厚躺在血泊之中,街边还有两个半死不活的兄弟。快步抢上前去,抬头一看,牌匾上刻着“桃花酒肆”,心中咯噔一下,不由楞住。
血狼堡放了你一条生路,你还敢与红巾儿作对,史文远理了理胸前红巾,口气显得亲热,“冷三,恭喜你雁塔题名,做了牙军校尉。”
史文远随即变脸,沉声喝问:“桃花酒肆乃右衙和红巾儿的产业,你还敢派人来寻衅滋事?”
冷锋寒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桃花酒肆与红巾儿有牵连,还不如在军营练武,想要辩解,却又不能在兄弟面前丢脸。
报信的牙军扶起江厚,哭道:“冷校尉,他们挑了江旅帅的手筋脚筋,江旅帅已成了废人,你要给兄弟们做主啊!”
“兄弟们,右衙也太狠毒了,就是白吃一顿酒食,也犯不着废了江旅帅,我们去找史定远问个究竟。”冷锋寒叫嚣道,声音颇大,实则是提醒前衙牙军,对方靠山很硬。
“兄弟们,先砸了这间酒肆再说!”一名凶悍的前衙旅帅暴喝,率先冲了过去。
史文远面色微微一变,沉声下令:“结阵!”
一阵马蹄声密如骤雨,由远接近,“咻!”“咻!”“咻!”几支利箭从身后袭来,前衙牙军冲在最前面的几位被射翻在地。
“连史定远都不放在眼里,那个敢动,老子就取他人头!”史府百余家将如阵狂风从后面卷来。
冷锋寒悲愤莫名,大呼道:“兄弟们,这口气暂时忍下,将受伤的兄弟抬回营中,找张宁远为我们出头,要杨节帅为我们主持公道!”
带着前衙牙军,在酒肆客人的哄笑声中,冷锋寒灰溜溜地将伤者抬回军营。
……
兄弟们,幽州又要出事了,都围过来挤进来看热闹,鲜花收藏贵宾票票都朝耍横弄狠的红巾儿砸过来吧,看他们嚣张得,都是李贤齐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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