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文宗皇帝好奇道。
“武威郡王弟子,燕州刺史李俨之子,狼牙骑指挥使,振威校尉李贤齐,在两军阵前,率几千军士一起吟诵这首破阵子,兵部员外郎杜牧来信描述战场情状,残阳如血,大风烈烈,尘土漫天……”李宗闵朗朗而言,其实提醒皇帝,我也是大唐宗室,也是你的臂助。
“醉里挑灯看剑……”李宗闵也是饱学之士,工诗文,长于碑铭,慷慨激昂地大声吟诵出这阙破阵子,艺术感染力非同一般。
文宗皇帝也是个爱读书的人,诗词的品鉴力不低,霍地从胡床上站了起来,“好词,好才情,好个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其它几个宰相也听出了那词的铮铮剑声,慷慨悲歌之处令人荡气回肠。
唐朝宰相出为将,入为相,都有吹角连营的军旅生涯,这首词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大唐宗室,振威校尉李贤齐素有忠义之心,听闻杨志诚掘坟,率两千狼牙骑,连破幽州左衙牙军、经略军、前衙牙军,兵临幽州城下,箭伤杨志诚,虎啸风云,文武双全,实是李唐宗室的千里驹!”
“臣抄录有他的诗词,如那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臣以为可为世之警句,他如到长安参加秋试,必会高中进士。”李宗闵朗朗而言,声震殿宇。\
“他年不过十五,未及志学之年,却对人生悟得如此透彻!大唐中兴有望,河朔三镇重归朝廷指日可期!”李宗闵朗声说完这席话,眼睛里闪动着熠熠光彩,俯仰之间,满是慷慨激越的豪情。
右军中尉仇士良瞧着皇帝悚然动容,心中暗笑,好个少年振威校尉李贤齐,人缘不错啊,行卷都到了皇帝这儿来了。
投桃报李,赶紧给他挑一些手艺高超的军匠,扶持他为奥援,自己的地位才稳固。
七月的幽州如同蒸笼一般,又热又闷。
后院兵马使军衙,看样子临时的幽州衙署至少几年内都不会搬迁,杨志诚散尽家财,收拢军心,城中的士农工商现在不敢过分盘剥,想来想去,这个破幽州节帅做得太他妈憋气。\
三层台阶上,放着一张宽大精美的靠背椅,搭脑与扶手出头,雕有翘起的莲花,这会儿杨志诚盘腿而坐,生着闷气,行军司马徐迪,牙军都知兵马使王文颖正陪着他,等待朝廷专使的到来。
“朝廷专使,兵部员外郎杜牧到——”值卫牙军高声传令。
杨志诚从靠背椅上下来,连声道:“一块儿出去相迎。”
“节帅,算了吧,一个七品兵部员外郎,朝廷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王文颖吊稍粗眉耷拉得厉害。
“他妈的,如此这般羞辱杨志城,给我暴打一顿,推出去杀了!”杨志诚羞怒,狂吠道。
“节帅,万万不可,杜牧虽为兵部员外郎,可也是前朝宰相杜佑之孙,名门巨族,杀一人容易,得罪一大帮人,还坏了名声,何况眼下这形势。节帅,小不忍则乱大谋,大敌当前,可慢慢想办法对付他们。”徐迪大吃一惊,急忙劝阻。
“将他唤进来,看怎么说,老子脾气来了,可不管他是名门之后,杀了痛快。”右肩的箭伤还扯着痛,杨志诚骄狂之性未变。
俊秀清朗的杜牧大步进来,手持诏令,大喝道:“幽州留后杨志诚接旨。”
“杜专使,你念就是,我们听着!”王文颖粗眉微耸,意态骄横。
“幽州留后杨志诚,行礼接旨!”杜牧毫不退让,一群败军之将,前几日我还亲手杀了几个,有何惧怕!
恶鬼似的脸变青,杨志诚看上去更是可怖,蓦地大吼:“左右将这个芝麻官儿推出去杀了!”
屁股一抬,病夫般的徐迪一脸是汗,急忙站起来劝阻:“节帅不可,杜牧好歹是朝廷专使!”
狠狠地盯了一眼杜牧,杨志诚桀桀狂笑,“今日幽州发生战事,杜牧死于乱军之中,要怪就怪史元忠,李贤齐,跟我们何干?”
……
这几章舒缓一点,为后续的发展留下伏笔,兄弟们,还有三十多年就是黄巢之乱,主角能利用晚唐的回光返照,挽回这华夏千年的气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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