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如果我们将战火烧上大陆本土,肯定会引来更加激烈的反抗!”
一口气说完,拜伦的目光落到了总统身上。不管怎么说,他只是一个勉强有资格在白宫表意见的副总统,做决策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竞选搭档。
奥康纳只是笑了笑,没有立即表态。
见到总统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加布里埃尔犹豫着是不是该站出来。
参联会主席非常清楚,拜伦已经占了上风,而总统又是个高深莫测的政客,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站出来阐述一个完整的立场的话,恐怕总统很有可能向正在一同为连任努力的竞选搭档做出让步。关键就在这里。此时的拜伦绝对不是没有多少影响力的副总统。
虽然在美国的政治体制中。副总统的影响非常有限,而历史上能够被人记住的副总统也没有几个,即便像杜鲁门、约翰逊与福特这些从副总统转正的总统,也因为个人能力不足而饱受非议。
问题是,在某些时候,副总统也有影响力,比如大选期间。
因为支持轩伦而把票投给民主党竞选组合的选民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因为奥康纳不太成功的经济改革、或者因为肤色问题、或者因为混乱的外交政策仍然把选票投给民主党的选民,几乎都是在支持拜伦。而不是支持奥康纳。
这就是拜伦的影响力,也是奥康纳把他拉入决策圈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大陆政府恐怕很难及时调整战争政策。”
加布里埃尔开口,奥康纳把目光转了过去,拜伦也暗自叹了口气。
“我才几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就上过战场,并且在那场我们不愿意正视的战争中被严寒冻掉了三根手指头。直到十年后,在我决定参军的时候,我的父亲才跟我提起那场战争、以及他在那场战争中的经历。
加布里埃尔开始讲故事,连总统都觉得好奇。
“我从来没有低估过中**人,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那些只能用野菜充饥的军人凭什么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靠一件单薄的棉衣坚持下去,一天行军七十英里,再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击溃我们的装甲部队。”加布里埃尔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当时搞不明白,总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即便到现在,我也搞不明白。一定要说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我们非常幸运,因为我们遇到的不是那样的对手。”
“将军,难道你低估敌人的战斗力?”
“不是低估。而是拿事实说话。知道我们在朝鲜战争中俘虏了多少志愿军吗,又知道我们到现在已经俘虏了多少大陆军人吗?一个月不到,我们在台岛战场上俘虏的大陆军人就过了六十年前,我们在三年苦战中俘虏的志愿军。要知道,当时我们很少抓到没有受伤的志愿军。而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有一万多名没有受伤的战俘了!”
“这应该是文明的进步。”奥康纳笑着补充了一句。
拜伦的眉头跳了几下,听出了总统的意思。
“从难度来说。现在的台湾海峡与六十年前的鸭绿江几乎一样。六十年前,我们拥有制空权与制海权、我们也拥有火力优势、我们还有足够强大的装甲力量,可是我们没有能够在朝鲜战场上取胜。现在。我们同样拥有这些优势,如果我们遇到的仍然是六十年前的那支军队,我相信,我们仍然无法取胜。”
“可是”拜伦长出口气小没有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
奥康纳看了眼副总统,把目光转向了加布里埃尔,说道:“将军。我们不能回避最关键的问题。如果演变成全面战争、哪怕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拿什么去抵抗大陆的全面还击呢?”
听到总统的问题。拜伦才松了口气,至少总统还算理智。
加布里埃尔苦笑了一下,这也是问题的结症,即中国是核大国。就算没有足够的核武器摧毁整个美国,要炸掉如同西雅图、旧金山与洛朽矾这样的美国大城市,让几百万美国人灰飞烟灭还不是大问题。
这个时候,一直没开口的阿奇博尔德用拳头捂住嘴巴咳了几下。引起众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