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欧阳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已经顾不上平常表面上的优雅矜持,眼前的她就犹如市井泼妇一般。</p>
听了欧阳雨丝毫不知道悔改的态度,殷天景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眉眼轻抬,她这样的表现,并不意外。</p>
“为什么要这么做?”薄唇微动,殷天景冷冷出声。</p>
即使以他一向淡薄冷厉的性子,他也觉得欧阳雨坐的简直令人发指。</p>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几岁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富有心计。</p>
“呵,为什么吗?”欧阳雨已经被泪水与汗水的打湿的妆容此刻已经狼狈不堪。</p>
她也想过,这是为什么呢?</p>
那仿佛应该是陈年旧事了。</p>
假睫毛已经脱落的眼睛缓缓闭上,眼角滑落了几行不知名的泪水。</p>
时间到退回那几年,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性格开始扭曲的日子。</p>
那一年,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佣人的女儿而自卑,也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如别人,那一年,她和萧然还是朋友,她,也依旧傻傻的爱慕着神一般的男人。</p>
直到……</p>
那年夏天,父亲去世,她的美好天堂一下子崩塌。</p>
母亲从不告诉她父亲的死因,这让年纪轻轻的她心中存了个疑影。</p>
她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母亲,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顿母亲奋力的打骂与昏天黑地的哭泣,而旁人似乎也知道些什么,看她的眼神也都很怪异。</p>
尤其是一直以自己好朋友而自称的萧然,却也渐渐的疏远了她,沒有什么明显的举动,只是她觉得萧然对她不像以前了。</p>
以前,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带着自己的,可是自从自己家里出了事,她就只能远远的望着,看着那享受万般宠爱的小公主是如何单纯的过日子的。</p>
“然然,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曾经试着挽回的她也曾鼓起勇气问向萧然。</p>
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光鲜亮丽的小公主是怎么回答自己的。</p>
纯白色的豪车上,脸色还带着稚嫩的萧然不经意的抓了抓黑色的长发,苦着个脸说到:“沒有不理你啊!你好奇怪!”</p>
然后就笑笑的看向一旁的慕子齐,无辜的要死。</p>
好,很好,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她,她应该从來都沒有把自己当成朋友吧。</p>
那个时候自己是这样想的,其实失去萧然对她來说除了伤心以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p>
直到那天,她看到,萧氏夫妇带着打扮的特别漂亮的萧然來到殷家。</p>
她偷偷的躲在厨房,竖着耳朵探听着,却不想听到了两家要联姻的噩耗。</p>
不,她已经什么都沒有了,她不能再失去殷天景,那个</p>
自己从小到大都爱慕着的绝美男子。</p>
骇人的妒忌从心底涌起,年少的欧阳雨开始了不理智的行为。</p>
自从得知那个消息以后,欧阳雨每天都计划着如何引得殷天景的注意,可是,那俊美冷血的男人从未多看自己一眼。</p>
她只能望着他那孤傲俊冷的背影,暗自流泪。</p>
本來以为她的日子y会这样一直过下去,却不想一个电话把她从深渊里解脱了出來。</p>
那个男人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幸福只能靠自己來争取,那么,不好意思,她只能这么坐。</p>
是她在送去的乌龙茶里下了药,又点燃了萧然的房间,那,又怎么样?</p>
终究她还是赢了。</p>
回忆结束,欧阳雨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她从不愿意回想这些问題,泪眼盈盈的看着桌上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p>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别人拥有你!”</p>
爱?听着欧阳雨声嘶力竭的叫喊,殷天景大手紧握,这样的爱,他怎么可能稀罕呢?</p>
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盯着狼狈的女人,殷天景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样心狠的女人,自己不该让他的宝贝接触她的。</p>
“景哥哥,你是要为萧然报仇吗?”如果真的死在殷天景手上,她也值了。</p>
“报仇?”殷天景冷冷出声,若单单是为了报仇,他大可以早就一枪毙了她。</p>
把她叫到这里來,无非是想问她一件事罢了。</p>
长腿迈动,殷天景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缓缓接近地上的女人,一个抬腿,将欧阳雨踹到了几米之外。</p>
已经猩红了的双眼狠狠的盯着已经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冷声说到:“然然的事,是你计划的吗?”</p>
想到这里,殷天景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疼,即使小家伙已经好像从阴影里走出來,可是,他还是心疼不已。</p>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女人!</p>
“呵,然然?”闻言,欧阳雨浑身都感到痛快无比,那个冒牌货,自己与萧然既然都得不到殷天景,那么,她更不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