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震长大了嘴巴,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我只记得咱们进了挂着大刀的那间屋子,后来···后来就好象做梦一样。”说着,他微微抬起头看看窗外的夜色。“都过去一天一夜啦,快告诉我,后来怎么了?”
“后来咱俩一起睡着了呗,听爷爷说是古斯大叔和诺尔盖大叔把咱们背回来的。”
岳震一脸懊恼的苦着脸道:“这回可丢人丢大了,死猪一样被人家背回来了。哎!不对呀,在沙子里滚了一夜,还记得清理的时候出了一身臭汗,我身上还这么清爽?”疑问声中,他的手伸进毡被,却又惊呼一声急忙抽回来。
“哧哧···”身旁的少女娇笑着,听得出有些戏谑还有几分害羞。岳震顿时明白,是心爱的女孩趁自己熟睡时,给自己擦洗了身体。
脑海里闪过少女悉心的擦拭着一丝不挂的自己,他头脸一阵发烫心头暖暖的,不禁遐想联翩。拓跋月听他没了动静,也想及情郎健壮的身躯,擦洗时种种羞人的场面,两人的呼吸一起变得粗重起来。
“我告诉爷爷,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少女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身体滚烫的贴上来,幽香扑鼻,细弱蚊蝇的低语却把岳震吓了一大跳。
“这!为什么?”毫无思想准备的他,昏头昏脑的问出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
少女的娇躯也是微微一僵,但是转瞬即逝的气恼后,拓跋月立刻就想明白,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与情郎来说,是有些突然了。“哼!怎么你不乐意?坏家伙,是不是还打算回去找你的公主呢?”翻身压在了岳震的身上,她的前半句还貌似恶声恶气,可是两个身体的紧密接触,让后半句话里尽是颤抖的鼻音。
最直接的冲击,同样冲击着岳震,一阵眩晕,他拦腰把心爱的女孩紧紧抱住。咬牙抵抗着奔涌而来的冲动,他还是想问清楚。
“好月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咱们不是说好了,回到江南再成亲吗?”
“我不,就不听你的!”拓跋月近乎蛮横的环抱着他的脖颈,一阵令岳震心脏狂跳的扭动后,她才柔柔的安静下来。“你知道前天晚上,我们在风沙里挣扎的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好后悔,后悔没有做你真正的妻子,后悔没有给你生一大群孩子。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是我再也不想有后悔的滋味了。”
口干舌燥,心猿意马的岳震突然**尽失,一丝凉凉的液体从眼角滚落,许许多多无法名状的情感在胸膛里翻滚,让他有一种需要仰天大吼才能宣泄的感觉。同时用力抱紧怀里**的身体,他们一起沉默下来。
安静柔情的相依相偎,渐渐抵抗不住年轻的身体对爱的渴望,火热的心房和身躯到了一个临界点,是注定要爆发燃烧的。
“喂,你这个坏家伙要干吗?”猝不及防的拓跋月被岳震翻身压在了身下。
“哈哈,害怕了吧,刚刚是谁说的今晚是新婚之夜的。哈哈哈,后悔晚了···”
“谁怕谁呀,哎,刚刚还有人说不想呢?你···你确定要这样才能···”
岳震一把拉过毡被把他们蒙在里面,声音也变得低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总要···。”短暂的安静后,一声轻柔娇媚的痛呼中,两个懵懵懂懂的少年,终于掀开了他们人生中一个崭新的篇章。
纠缠了大半夜的两个家伙,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才双双睁开眼睛。
穿戴整齐,不知道是那里别扭的他们,打开门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最后还是拓跋月在后面冷不防把岳震推出了家门。四下张望一番,并未像他们想的那样有人围观道贺,岳震对门里摆摆手。
“出来吧,我说没人的吗。乡亲们现在正忙着整理盔甲,收拾行装,那有空来看热闹?”说着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把羞于见人小少妇拉出了门。
拉着不敢抬头看路的小妻子,岳震暗自好笑,也明白她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有什么好怕的,你看我就不怕。哈哈,我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现在是男人啦!哈哈···我是男人啦!”
走过整排土窑,果然没有遇到一个乡亲,松了一口气拓跋月这才抬起头来,脸儿绯红的含笑看着丈夫在那大吹法螺。
转过弯,一眼看到了强忍笑意的三位族长,还有他们身后大群的各族相亲。刚刚放松下来毫无准备的拓跋月,逃跑不及便一声娇呼,粉脸涨红着藏到了岳震的身后。岳震想起片刻前自己肆无忌惮的狂吼,肯定也被乡亲们听的清清楚楚,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
以古斯为首的各部族人再也忍不住笑意,震天的笑声顿时弥漫传播开来。
岳震咬牙忍住了羞愧,拉着妻子的手走上前,双双跪倒在拓拔朔风的面前。“给爷爷磕头了,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嘱托,爱护月亮一生一世。”
“好好,哈哈哈,起来吧。”朔风老人弯腰拉起两个孩子,含笑点头道:“拓跋人无须父母之命,也更不要媒妁之言。还记得上次你们离开的时候,我说过的吗?”
“敬畏神明,爱护妻子,守卫家园。”
“这就足够了!正如你刚才喊得那样,从今天开始,你是个男人啦!从今天开始,你也要挑起我肩头的担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乌兰各族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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