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都是···”泪流满面的柔福,呆呆的喃喃自语:“要不是我非要带他们走,他们现在还都好好的活着,是我错了,是我害了父王,娘,害了小弟···”
双手覆上柔福的肩头,岳震轻轻摇晃着。“只要看不到尸体,我们就要相信他们都还活着,就不能放弃!不要难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他们!”
“震哥你不用骗我了,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尤其是爹和娘的身子那么弱,怎么可能幸免,呜呜呜···都怪我,怪我!是我害了他们!”柔福使劲的摇着头,泪水点点抛落,语不成声的少女扑进岳震怀里放声痛哭。\
轻轻拍抚着怀里颤抖的娇躯,岳震很难过,但他还是坚信,坚信他俩的亲人们能躲过这一场大劫难。
好不容易劝说柔福安静下来,他立刻盘膝而坐,入定冥想。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妻子没有离开的太远,也希望妻子能够知道其他人的下落。身心皆疲的柔福,则软软的靠坐在树下,不解的看着岳震,看着他紧蹙的眉头。
‘噗’内伤未复,又要强行使用心灵感应,端坐的岳震猛然又喷出一口鲜血,让柔福惊骇欲绝,飞身扑过来。\
“震哥!”
“没事,没事,不要打断我。”身体摇晃的岳震赶忙睁开眼,阻止道:“我找到他们了,很远,有很多人。”说罢,他又闭上眼睛,睫毛频频抖动着。
“真的!我爹娘···”惊喜莫名的柔福赶忙捂住嘴巴,她看着岳震因为痛苦而抽搐的面部肌肉,不觉又是一阵心疼酸楚,想让他停下来,想给他擦去嘴角的猩红,却又不敢再去惊动他。
心绪复杂的柔福等了好久,当她发觉岳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要忍不住阻止他的时候,岳震再次睁开了眼睛,挂着血迹的嘴角翘了起来。
“呵呵···咳咳咳!”尽管笑声伴着咳嗽还有淡淡的血丝,他还是笑得很开心。“柔福,你们一家人都没事,月亮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就是有些远,再等等他们就过来了。\”笑语之间一阵眩晕袭来,他向后栽倒,柔福慌忙上前一把抱住。
“呵呵,呵呵,都没事,都没···我要睡一会,等他们回来叫···”
小心翼翼的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看着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柔福的眼睛又浮出阵阵水汽。得知家人无恙的欢喜还未散去,两人之间突如其来的亲密,又让她有些慌乱,有些忐忑的甜蜜。
我该被他放下来了,等他妻子回来看到我们这样···
万一把他惊醒怎么办,再让他睡一会吧,他受了内伤,地上这么凉···
原本枯燥牵挂的等待,就在这样在少女不断的挣扎中慢慢过去,一心专注着熟睡的人,她竟然没发觉,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
‘希律律’终于,一声战马焦急的嘶鸣结束了等待,一黑一白两匹马从树林中冲出来,驮着马上的女子转眼到了跟前。
“柔福你去接接大伙,不远了,把他交给我吧。”飞身下马的拓跋月,看到脸色苍白的岳震,那还顾得上想什么,伸手就将丈夫抢进怀里。柔福如释重负,却又揣着些许淡淡失落的心绪跑进山林。
“娘!父王···”远远看到蹒跚而来的双亲,柔福乳燕投林般飞射而去,伸展了双臂用力的把父母亲拥在怀里。
失而复得,劫后余生,何其幸也!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再看看跑过来的弟弟,柔福喜极而泣,惹得肃王妃也跟着泪水涟涟。
“莫哭了,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眼圈红红的肃王,拍着女儿的肩头叹道:“多亏了岳少夫人呐,要不是她一直护着我们,唉!不说了,不说了,岳公子怎么样啦?听少夫人说他受伤了。可恨我们走得太慢,少夫人又怕我们走失了,才拖到现在赶来。走,咱们快出去看看岳公子。”
柔福拭泪点头,这才想起来与一旁的侯勇打招呼,眼波流动中她不禁一愣,完颜灵秀!竟然也和大家在一起。
对完颜灵秀善意的笑笑,柔福却发觉这位大金郡主的眼神好空洞。她暗想,或许是惊吓过度了。
领着大家向树林外面走,小赵慎跑上前拉住姐姐的衣袖,仰着脏兮兮的小脸兴奋道:“姐,你帮我说说好不好?我以后要和少夫人学射箭!你没看到,少夫人的箭术可神啦!那些会爆炸的东西,被她一箭一个全都射飞,根本落不到我们身边。姐,你一定记得帮我说啊!”
“好,好,等咱们回去安顿下来,姐姐一定让月亮收下你这个徒弟。”柔福的心情大好,笑颜如花的连连点头,她没有注意,肃王因为她的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
几个人走出山林,岳震已然在妻子的怀里沉睡,大家悄悄退开找地方休息。柔福留下轻声道谢,拓跋月疲惫的笑笑摇头,抱紧了怀里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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