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这时在一旁如痴如醉的冲索多吉这才叫喊出声,兴奋的鼓掌不停。
岳震意犹未尽的茫然道:“多吉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萧雍在一旁气闷说:“这小子早就来了,躲在一旁看我的笑话,实在可气。”
心中猛的一惊,刚刚热血奔涌的感觉冷却下来。岳震暗自检讨,萧雍虽处于劣势,却能注意到四周环境的变化,这种素养恐怕是在无数次战斗中积累下来的。再看自己沉醉其中,连身边多了个大活人都不曾察觉,要是真正碰到敌人还有帮手,抽冷子在后面来一下。‘咝’他不禁到吸一口凉气,背后冷汗淋淋,心有戚戚,不敢再往下想了。
“精彩呀精彩。”冲索多吉吧咂着嘴。“久闻你们岳家枪法如神,想不到震少刀也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了不得,了不得。”
萧雍也跟着赞赏道:“不错,都说契丹人善使刀,今日萧某甘拜下风心服口服。”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惊骇莫名,左右开弓的刀法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以他想来,岳震肯定还有所保留,只是用一把刀换换手而已,倘若他双刀在手,恐怕自己在场面还要难看许多。
想到这些,萧雍心不所属脸色黯淡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不远的将来岳震必定要到军中锤炼,以他的实力再经战火的磨练,不出三几年的功夫便是一代宗师巨匠,岳飞乃至岳家军必将如虎添翼。
唉!我该怎样与这个人相处呢?。
看着刚刚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都神色古怪的在那想心事,冲索多吉忍不住道:“喂,喂!我说两位高手傻了不成?要是还不过瘾再打啊,老哥我也没看过瘾呢。”
沉思的二人醒转过来,一阵干笑遮掩过去,三人相伴离开演武场。
打人去‘醉八仙’要酒席不提,萧岳二人略微洗刷一番与多吉坐到一起。
冲索多吉也和刚才萧雍一样奇怪,问起了岳震的来意,虽然事情已经解决,岳震还是把这几天困扰他的难题又说出来,不免又再次多谢萧雍倾力相助。那知多吉听闻后却是连连摇头,对萧雍正色说:“雍老弟此举欠妥吧?恐怕是好心办坏事喽。你那间铺子可是在城北的八字桥,与定民坊相邻?”
萧雍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岳震也微愕着望过来,两人都没接茬,想听听他怎么说。
“丰崇大路把临安城分成南北,多年前就有‘南富北贫’的说法,震少不知雍老弟你难道也忘啦?北城大都住着贩夫走卒、各部小吏,而南城不但有大内皇宫,大部分的达官贵人也都有大宅在那边。震少做的是什么生意?金石、古玩、字画哎,生意场上讲的是的天时地利人和,这铺子未开就先失地利,雍老弟你认为呢?”
萧岳二人面面相觑虽未开口,脸上明显写着‘那该怎办?’
看着两位小兄弟一付悉心受教的模样,多吉不免一阵得意,手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道:“不过没关系,老哥的门面在太平坊的后市街上,坐南望北端是一处风水宝地,誊出一间给震少用,易如反掌呐。”
“噢”萧雍立刻笑骂道:“说这么一大套,哈哈,闹了半天是抢兄弟生意的,简直就是强盗!”
岳震不由得佩服他反应之快,短短的时间能想出来这么多的说辞,单凭口才就不难看出来多吉是一位出色的商人。
骂归骂,萧雍细细想来多吉说的十分有道理,可是也不能马上就坡下驴,岂不让岳震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心思翻转着,他就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岳震。
岳震也当然明白多吉说的都是实情,作为他来讲更觉为难,马上就推了萧雍的好意,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沉吟了好大一会才开口道:“两位哥哥的盛意小弟感激不尽。不如这样吧,既然现在多了一个选择,小弟就去一趟临安,和主事的张先生到实地勘察一番商量过后,再给两位哥哥一个答复如何?”
萧雍听他说的婉转,其实等于变相的作出了决定。心中暗自感叹,此人不是那种见风使舵之辈,可交!怎奈天意难测,造化弄人呐!。
冲索多吉也目露激赏之色,说:“正好,老哥我早就在这鄂州待腻歪了,咱们兄弟三人明日一起启程吧。”
瞅着岳震期待的目光,萧雍歉然拱手道:“真是不巧,兄弟我现在确实走不开,抱歉抱歉。”
多吉正要难,‘醉八仙’的伙计挑着两个硕大的食盒进门,救了萧雍一驾。三人齐齐起身帮着伙计摆弄,一桌丰盛的酒宴立马就成,西辽会馆的几人深知他们的酒量,不大的功夫抱来的酒坛堆了半屋。
作为主人的萧雍端起酒杯道:“来,多吉大哥、震少上次未能尽兴,今日就让咱们弟兄一醉方休。第一杯,就祝震少的铺子顺利开张大展鸿图。干喽!”
三人扬脖一饮而尽,岳震忙站起身来给两位满上,萧雍又举起杯话未出口被岳震拦住道:“雍哥且慢,小弟说两句吧。这一杯敬两位大哥,小弟初涉商海全凭两位哥哥帮衬,感激的话就不说了。来,一切情谊都在酒弟先干为敬。”
“痛快!痛快!”冲索多吉摸摸嘴角的酒渍说:“震少说的好,男儿的情谊都在酒里,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过事先说好啊,吐蕃仰慕中原文化的大老爷可不少呀,今后震少店里有什么好东西,记得把财的机会留给哥哥就成。”
岳震连声答应,又给他们斟上酒。
萧雍看他倒的辛苦,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道:“麻烦,这一杯一杯的不爽快,来!一人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