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淮:“一般都是由上任祭司从族中挑选最有天赋的,带在身边培养成下任祭司。”
白棠:“最有天赋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天赋又是指什么?”
束淮想到狼族内的祭司,方道:“观天象,预兴衰,预风云变幻。祭司自有一套测天赋的方法,我不清楚他怎么看出来的。”
白棠:“如果我说,只要你仔细观察,你也能观天象呢?万物有其定律,如果我说,若你能发现这个定律,你也能够预测很多事情呢?甚至比祭司更厉害更准呢?”
束淮心下一动:“你昨天让我找草药,是先告诉我应该在哪些地方去找,然后再判断细节,其实,这也是一个定律是吗?下雨或天晴,其实也有定律,不是所谓天神的作为。”
白棠冲他竖起大拇指:“聪明!”
“多观察,总结,经验一多,你也会的。”
“世上之事何其多,你若变得和他一样,你岂不是也是祭司。那么多祭司说有天神,可都有一人见过天神的面?听到天神的声音?”
“天神长什么样?说话的特点,又有谁亲眼见证过?只要出现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即便是抹去了也会留下细微的痕迹,主要看你能不能观察到。”
“不存在的东西,不用想方设法去证明,存在的东西,我们能根据他留下的痕迹发现他的一些本质。人们常常把他们不能左右,又无法发现原因的现象,归于天神解释。你觉得呢?”
束淮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没见过天神,祭司说的天神,只有祭司见过。”
“我也不相信什么天神,我在狼族的时候,因为我对天神出言不逊,祭司说再留我在族里,恐生事端,会惹天神生怒,降罪于狼族。”
“我就被赶出了狼族,这么多年,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反而逍遥自在不少。他们那么信天神,还不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死的兽人也不少呀,天神庇佑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