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琦无聊地待在楚盈纤的房间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姨妈,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个倾朝落消失了你不开心吗?”
楚盈纤没有看她,“不是不开心,只是…”看着君诺的反应,她不知道这一次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放心吧,表哥找不到她过几天就会死心了。”那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缠着他,趁虚而入。
所以眼下能做的,只有等待与忍耐,忍耐他随时爆发的坏脾气,还有希冀那个女人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而楚盈纤并没有她的乐观,她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可是她知道他与他的父亲有多像,那些冰山式的冷漠下藏着最深最热烈的火种,一旦点燃,就会爆发,燃烧。
倾君诺在“朝凰阁”里独自坐着,已经将玉茗和红袖审问过了十几遍,却依旧找不出什么线索。她就是在前夜消失的,可是她前天还去了“缘静斋”,还企图考验他的耐性,才过了一夜她就不见了,不知是离开还是被掳走。
房间里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一如既往的整洁,完全不像是被人掳走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自己离开的。但是单凭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走得这么彻底这么干净,应该会有人和她里应外合才对。
究竟是谁?
究竟是什么让她非要离开不可?
记起前日种种,她的反常,她的诱惑,她的眼泪,似乎都是预兆,她早就决定了,所以才会有那些出奇的举动。
倾朝落。他沉沉地闭上眼,整个心像被掏空一般难过。相隔五年,她才刚回来一个月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留下去向,甚至是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好不好,这种茫乱的思绪绕作一团,将他捆绑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