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有确切历史资料记载的是在明朝,比如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徐光达的《农政全书》这两本书之中都有关于高粱酒的记载。“蜀黍,一名高粱……米有两种,粘者可和糯秫酿酒作饵,不粘者可作糕煮粥。可济饥,亦可养畜。”所以对于高粱酿酒,朱贵不知道也很正常。此刻,朱贵满是好奇地看着这张配方,在充满疑惑中开始了研究。蔡鞗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毕竟这元朝的液体酒醅蒸馏法是离宋朝最接近的方法,先制造出来第一批十五六度的白酒,已经是一种新的创举了,至于二锅头的后续工艺,蔡鞗也不知道自己了解的对不对,小时候,家中也经常酿造高粱酒,只不过味道比不上市场上的那些罢了,所以蔡鞗在经常偷喝他老爹的二锅头的时候,总喜欢去网上搜一些如何酿酒的法子。“老朱啊,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若是能按照这法子酿制出来新酒,这里面的收益分你一成。”蔡鞗很是豪气地说道。“东家,看您说的,这还什么钱不钱的,我要是能够按照您的方法酿造出来新酒,那这不正好便宜了我尝了这头酒,还是我得了便宜了。”朱贵嘿嘿一笑,显然他不认为这酒成功性不是太高。蔡鞗看了一眼朱贵,然后他看向了朱贵道:“得不得便宜,你说了不算,我要在这里睡一会儿,你好生地研究研究着。”御匾到来的时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来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看年纪也比蔡鞗大不了几岁。“御楼掌柜何在?”来人一进御楼,眼光犀利地看着店内的众人。朱贵上前一步道:“小人便是御楼掌柜,不知道您是哪位?”年轻男子看着朱贵道:“官家恩泽,御楼有名,赐‘御楼’牌匾一张,予以鼓励。”话语很短,份量极重。御楼中的食客们,此刻听闻竟然有京师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都知道了这御楼,那且不是说这御楼日后的菜品价格也会上涨?官家御赐牌匾,这不管什么原因,这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御楼的牌面来了。“贵使辛苦,小的这就备上酒菜,为贵使接风洗尘,还请贵使去沐浴一番,稍作进食。”朱贵十分客气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多谢,马某还有事情要做,请问京东东路马步军总管府怎么走?”这位马姓的使者也是很客气地对着朱贵说话。“马步军总管府?”朱贵看向了这位马姓使者道:“敢为贵使,去马步军总管府有什么事情,我家东家……小公爷……”“我来了,是谁要去马步军总管府?”蔡鞗打了个哈欠从楼上看了下去,见到眼前这位马姓青年,他脸上一怔,打量着这个男子道:“咦,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像,实在是太像了。”蔡鞗说着,一边向楼梯口走去,一边还在打量着马姓年轻男子。“您就是京东东路马步军总管府的蔡鞗蔡总管?”马姓使者看着蔡鞗,从他一脸的问号上来看,显然是对于如此年轻的总管,多少有些不理解,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上总管。“我就是蔡鞗,怎么不相信?”蔡鞗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道:“你很像一个人,像谁来着,容我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嗯,啊,哦,我想起来了,你和我那马兄很像,马政,你不会是马政的私生子吧?”“私生子?”马姓男子一怔道:“蔡总管,我姓马名扩,父亲正是马政,所以还请蔡总管勿要做他想。”马扩?马政的儿子。这开玩笑开的有点大了,他不好意思地看着马扩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是感觉你和马兄蛮像的,所以刚才失言,失言,呵呵,来,今日我做东,给马老弟赔罪。”马兄?马老弟?马扩有点懵了,这蔡鞗的叫法让他有些不敢苟同,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反驳,如何称呼也是他人的权利,只是这和自己父亲平辈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了。“蔡总管,下官还要前去总管府,此次之所以派我前来,是因为调令,命我为京东东路次边四州弓马教谕一职,所以……”“没有什么所以,本总管现在都在御楼迎接圣人的御匾,能够有幸认识马兄之子,也是我蔡鞗的荣幸,走走走,咱们哥俩就不要客气了,以后你我就是同一个坑里的袍泽了,先在酒桌上的熟络一下。”蔡鞗说着,就手直接搭在了马扩的身上,就要向楼上雅间而去。“等等等,蔡总管,圣上的御匾,还没有请进来!”马扩很是无奈地看着如此热情的蔡鞗,这让他多少有些适应不了,像这种高高在上的官员,以他不过一个区区武举人,怕是还不够这个档次。“这……蔡某处事不周,请马老弟带我前去请圣人御匾!”蔡鞗刚才是没有注意,还以为此刻御匾已经挂上去了。“请蔡总管,随我请御匾!”马扩对着蔡鞗作揖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有热闹看,是老百姓的日常,尤其是今日的这个话题有些大,一个刚刚开业不久的酒楼,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成为了登州地界的名楼,不但如此,今日居然还被远在京师的官家赏赐了御匾,这说出去谁会相信?“马老弟先请!”蔡鞗也是非常客气地朝着马扩笑道。马扩比不过蔡鞗的热情,最后只好先走一步,蔡鞗紧紧地跟在了马扩的后面,刚到酒楼门口,就看到了一辆马车就在酒楼门口。这一块牌匾还要用一辆马车,这御匾还真的是御匾啊!“老朱,去拿梯子,对了,还有香火供案,咱们直接换匾!”蔡鞗笑呵呵地对着朱贵说道。朱贵闻言道:“这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官家的面子咱得给,焚香沐浴都是常态,咱们这已经拉低了牌面了。”蔡鞗看着马扩与一名车夫把牌匾从马车内取了出来:“快点。”朱贵闻言也不多说什么,进了酒楼之中招呼着人就把需要的东西取了出来,香案一摆,供香燃起,蔡鞗在跪拜中接下了御匾。“诸位,今日酒楼内五百文以内的消费全部算在我蔡鞗的头上,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