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与南可封住一间,畅谈通宵,牛守田与其余人挤在一起,借着与黑白无常的奇遇,吹牛扯皮,也差不多弄到了天亮。
直到中午,伙计过来叫门吃饭,众人才醒,没休息好,都是头脑昏沉。
刚落坐,忽听门外哄闹,接着陆续进来十来个人,全是着官服,侍卫捕快,挎刀背枪。
众人一惊,泸高说的后援,定是这群人无疑了。
“店家!可见过一个汉子?”领头一汉子用手比划着泸高形貌,向店家询问。
店家知道所问的八成就是昨天那汉子,可是后来他偷马追出去,就再没见回来,而那些丢马的客人随后追去,竟跟被追那人一起回来,不知这其中有什么事…
店家偷偷望了牛守田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昨夜他回来可是特意交代过的。
“豪祯!”云飞扬忽然起身,对那领头叫道。
那汉子一愣,盯了半晌,忽的抚掌大笑:“云朗!”
遂上前与云飞扬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分开后又各自在对方胸前轻捶一拳,哈哈大笑。
豪祯欢喜对手下喊道:“都过来见过云贝勒…”
云飞扬拦手笑道:“嗳,别再臊我了,让兄弟们先坐,稍事休息,云朗请众兄弟先饮几杯。”
“谢云贝勒!”
云飞扬向众人拱手以礼,让伙计上了酒菜。
店家心里不由庆幸,亏得自己嘴慢,这两伙人竟然认识,这其中原委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忙吩咐伙计,好酒好菜一起上。
豪祯挤上这桌,云飞扬示意大家起身见过施礼,又点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谨,日后还会有交集,豪祯大人定会对你们有所照顾。”
豪祯撇了南可封一眼道:“这位小兄弟看着好生眼熟…”
南可封忙起身:“见过大人!小的是刑部狱司狱,去年曾在东街偶遇大人,小的位卑,不敢让大人记挂。”
“咳!这话说的,云朗刚才说了,莫要拘谨,不用如此,以后咱们可要相互走动啊!”扭头对云飞扬笑道:“有耳闻,赫王举荐,想不到竟是你的人…”
“这是我的学生,听说我来京城,耐不住竟来迎我,哈哈…”云飞扬怕说多出了破绽,忙接过了话。
豪祯笑道:“回来了好呀!唉!你可知这些年,老福晋心里对你多有挂念,又不能在外说,前月我去找赫王喝酒,向她老人家请安时,每当提起你…”
提起母亲,云飞扬瞬时红了眼圈,忙止了话题,向豪祯敬了杯酒。
饮了酒,豪祯小声问道:“这次回来…摄政王找你了?”
云飞扬苦笑摇头,不无尴尬:“祖宗江山,失了往日雄风,备受蛮夷欺辱,近年南方又动乱不断,天下百姓苦难已久,在这危难时刻,云朗想为朝廷尽一份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