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
牛守田摩挲着脑袋,不解道:“凭什么我的血不能用?”
蓝嫣回道:“你还记得上次在这,你俩抱着互相吸血吗?”
“当然记得…”牛守田呵呵傻笑:“可那和给现儿祭血有什么关系?”
朱叱郑重其事,说道:“我的血已走遍你全身,留在你体内,你现在的血已不是常人之血,现儿要吸了你的血,非但不会有助于他,反倒会让他神魂难聚,甚至魂灭,所以,不能用你的血。”
本来一心想着给朱现祭一次血,谁料自己的血竟然无效,牛守田异常沮丧,满是愁容,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我的血用不了,他俩只怕是不行啊!”
朱叱沉默片刻,说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了,可差那一人该去哪找?谁又心甘情愿肯让现儿在胳膊上咬一口…”
蓝嫣脸色犹豫不定,终是鼓起勇气,怯声道:“叱哥,此处离朝露牢营不远,我们…不如去找然康,他这人平时不错,应该不会向彘王告密…”
牛守田道:“只是不知那里还有没有彘王的人守着?”
蓝嫣道:“彘王在得知我们与各牢营之间的内情后,也派人把守了一段时日,后来因久候无果,便陆续撤去各处把守,那然康性情忠厚,即便他不愿帮忙,也该不会去向彘王告密。”
这个办法倒也可行,几人不约而同都望向朱叱,看他什么意思。
朱叱想了想,重重点点头,下定决心:“好,我去找然康。”
随后给几人交代一番,使风赶往朝露牢营。
等他走后,蓝嫣对三人歉意道:“逃难避祸,以致如此狼狈,你们诚意前来帮忙,无以招待,请勿见怪…”
“姐姐哪里话!自己人哪需要这些客套。”狗栓子放下袖子,向茅屋走过去:“我去看看现儿。”
蓝嫣笑道:“你们两个倒好说,只是怕怠慢了梁将军。”
梁寂拜礼道:“夫人盛意梁某心领了,不必多想,守田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都是自己人。”
蓝嫣又是连声致谢。
说话间狗栓子抱着朱现就出来了。
朱现见了牛守田,挣脱开怀抱,连蹦带跳过来,兴奋不已抱着他两腿,惊惊喳喳叫个不停。
看他不停比划,牛守田知道意思,笑道:“那黄牛啊…他怕了你了,不敢来。”
朱现害羞笑着又去与狗栓子玩闹一通。
蓝嫣不由泣声:“现儿这段时间跟着我们东躲xz,好些日子没见其他人了,实在是急疯了,你看跟你们这般疯闹。”
牛守田安慰道:“姐姐莫要发愁,大哥既然已经决定远走,到时你们便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蓝嫣哽咽点头。
日头渐渐升起,狗栓子将朱现交给蓝嫣带回茅屋。
牛守田与梁寂多日不见,刚才见面也没来得及细问,这会两人各自问候了家里情况,梁寂对牛婶病故表示痛心惋惜。
也不过一顿饭功夫,就听风声呼呼,回头去看,竟是朱叱回来了,腰间还挟着一个人。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