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了,我们要用什么对付他们?”
…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听着王师铿锵有力的讲话,脸上也变成赤红,那是鲜血上涌,那是肾上腺飙起的信号!
没有一个人,不热血沸腾;
没有一个人,不满怀悲愤;
他们被王师的情绪所感染,一起高呼回答:
“用刀、用枪、用箭,用拳头、用斧头...”
王师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大声疾呼:
“驱除鞑虏,保我家园!”
万人神武军同样握紧拳头,举起右臂大声高喊:“驱除鞑虏,保我家园”
…
夜色已暮,王家新城城墙,南门城楼;
王家新城外,已被万千火炬照亮天空,一阵嘹亮紧急的号角响起,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队已然站立城前。
两侧是有边军、巡防营组成的降军,步兵近万人,中间是高举鹰旗的蛮夷千骑。蛮夷士兵披着的红色甲胃,如同草原上的火焰,欲焚烧大罗山的一切。
随着攻击命令的下达,降军在前,蛮夷骑兵在后,直扑王家主城门。
城门三百米,
降军万人开始拉弓搭箭,45度角对准射天空。一声震天的喝令,万余支箭如密密麻麻的雨点像城墙射去。
王家城墙上,黑色盔甲的士兵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墙上迎接着冰冷的箭矢,面对死亡毫无惧色,眼里冒着尽是怒火,冷酷无情的面容像是地狱派来收割性命的死神使者,他们背负同族亡灵的仇恨,今晚定要血染沙场,让敌人用血肉还债吧!
此刻这支队伍面对死亡,仍然战意滔天,他们已经成长一名真正的战士。
降军第一轮箭矢因距离较远,基本没有到城墙就坠落到地上。这一轮射箭目的是掩盖千余名前锋兵扛着云梯向城下奔跑。
降军欲搭云梯攻城。
神武军怒火几乎化成实质,看着这群数典忘祖的叛徒,在面对蛮夷时,个个吓的亡魂丧胆,战战兢兢,毫无汉军的尊严。枪杀自己族人是个个勇猛精进,冲锋陷阵,真他娘的该死!
申人图看时机成熟,大声下令:“射箭!”
城墙上数千黑色箭矢散发着死亡气息如流星划过,闪着寒光疾驰飞来,速度极快。瞬息之间千余前锋兵被箭雨覆盖,短短几秒钟过后,还能站起来的已寥寥数人,一轮箭矢让前锋兵几乎全部伏尸于此,死状极其惨烈,穿透胸口而亡,散落的内脏与血肉染脏了大地。
仅仅一轮弓射,就看到了差距,统领达穆尔心中一愣。
虽然边军战斗力相对于草原骑兵差上几个档次,但也不是纸糊的,对面不过是豪门世家的家兵。他们竟有如此强劲的臂力,粗略估计一下,对面敌人弓箭手射箭的距离超过200米,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立即对身边的副将低语几句,副将带着军令向降军主将姜奎快速奔去。
姜奎来之前,对王家的战力是有过了解的,但是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之强,上次派出的五千边军剿匪就是他同意的。
一天后五千伤兵被送回来,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恙,看伤势是被暴揍一顿。本来这个奇耻大辱,他是不准备放过王家的,可是恰巧遇上蛮夷进攻北境。
这次前来,也有报酬的意思,可没想到刚开始就栽个大跟头。
”没想到,他们强成这样!硬骨头啊!”姜奎心想;
只是一个冲锋,损失差不多八百多个兄弟,这么下去万人的边军不够几次冲锋的。
想到这里,又恨起后面的蛮夷人。
“这帮孙子,打边军如狼似虎,有能力你们冲一次!”
…
这时,副将来到姜奎面前,趾高气扬吩咐道:“达穆尔大人有令,降军全力进攻,后退者死!”
鞑子下死命令了,姜奎、周边的将官隐隐露出惧色。他们太平日子过惯了,忘机了战争的残酷,恐惧已经蚕食了他们的骨髓。
姜奎脸上露出一丝狠色,看着王家巨大的城墙,吐了一口血沫,厉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二波进攻降军组织四千人,队伍的后面是蛮夷冷酷的弓箭,后退即死。
已经没有退路,往前冲也许能搏个生机,说不定能享荣华富贵。这些降军悍卒真正红了眼,玩命似的向前冲锋。
数千人的集体冲锋,像从山顶倾泻下来的泥石流,狂猛而又有淹没一切的气势,带着毁灭的气息杀向城门…
距城墙还有二百多米。
黑色箭雨再次袭来,一批又一批的降卒胸口、脑袋、大腿被锋利的铁箭头洞穿,有的箭矢的冲击力太大,竟把尸体带飞数米。
200米的距离,变成降军的死亡地带,跨进必死。
边军的悍勇在这200米内,变得荡然无存。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火焰,交织成地狱般的场景…
半柱香时间过去,四千人的降卒全部葬身于此,几十个被吓破胆的边军往回跑,也被蛮夷骑兵射死。
姜奎看着短短的时间内,一半的兄弟就这样没了,顿时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射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从马鞍上栽倒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