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坡丛林深处,一根粗大的枯木显得格外的突兀,枯木上一个不知多少年的破旧木屋,姜陆凡从里面走了出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昨天的剑伤,经过了一晚的休息,竟然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忍不住感叹着师傅带来的金疮药。
他是昨日东躲西撞,慌不择路,无意间找到了这间破旧木屋,经过自己的加固和修整,也算是能住人了。
睡前又在木屋四周,散了一圈驱虫粉,这才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
今天,心中盘算着去四周转转,看看周边的环境。
手里拿着阔剑,四处探寻着,果然如杨玉龙所说,深处没有历练者的踪迹,偶尔还能发现奇花异草,特殊的香郁之气,吸引了不少鸟虫。
姜陆凡对这些大自然的馈赠,绝对是不会客气,用阔剑挖出,去掉泥土,一株株全都揣入自己的怀中,如鬼地罗、墨叶兰、荟虱、一叶红等,都是难得的药草,在这里竟然随处可见。
姜陆凡兴奋得继续寻找着药草,猛然萌生得一股寒意,由心底涌出,这使一个从小就习惯山野生活的人来说,已是一种本能。
这种感觉,使他瞬间提高警惕,也就在此时,右前方突然窜出一只金钱豹,幽绿色的眼睛,很是迷人,犹如鬼魅般的盯着姜陆凡,缓慢地向他靠近。
姜陆凡深知野兽的攻击方式,此时,它只等姜陆凡转身逃走,那时才是它最好的捕猎时机。豹子的脚步逐渐放慢了下来,可能也有些许的惊讶,面前的人类因何不逃,不逃就意味着正面交锋。
姜陆凡紧握剑柄,身子半蹲,双眼死死地盯着这只猛兽,也等它一跃而起。金钱豹距姜陆凡不足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地盯着姜陆凡。
此时的姜陆凡,早已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全身肌肉紧绷,只等全力一击。
伴随着一声咆哮声,豹子凶猛地窜到了近前,张开血盆大口,扑入姜陆凡,姜陆凡眼睛一瞪,正待时机,看见豹子扑向自己,心里暗喝一声:“来的好——!”,双手挥剑,一剑划破长空,伴随一声剑鸣,剑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一层白芒,白芒闪烁,闪得是那样的诡异。
金钱豹身形灵敏,把头一歪躲过了致命一击,这一剑,刚好刺入它的左腿上方,金钱豹吃痛,嘶吼一声,震得姜陆凡双耳鸣响,全身发软。
豹子转头,一口咬住阔剑,姜陆凡用力向外抽拔,竟然未曾抽出。金钱豹死死咬住剑身,咽喉中依然发出威慑般的嘶吼,一人一兽僵持不下,鲜血顺着金钱豹的伤口不停的涌出,显然这一剑对它造成的伤害不小,毕竟蕴含着气刃诀,除了剑身所造成的伤害外,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对伤口周边造成的破坏,这双重的伤害,是不能用肉眼去评估的。
情急之下,姜陆凡一手伸进怀中,摸出昨晚剩下的驱虫散,捏碎玉瓶丢向金钱豹,这种药粉的味道,对寻常生物有致命的驱逐效果。不出所料,金钱豹在一息间就松开了口,扭头就跑,一瘸一拐的没跑出几步,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咽喉中发出阵阵地嘶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姜陆凡慢慢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钱豹,豹子也警惕的注视着身旁的少年,但再无捕猎时的眼神,眼神中反而透着一股忧伤神色。
姜陆凡并未杀它,随后转身走开了。姜陆凡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放了它,就在刚刚,自己还是它眼中的猎物,此刻的姜陆凡,实在不忍心去杀一只失去爪牙的豹子。
接下来的几天,姜陆凡都是在这片丛林游荡,每天不停的和林中的野兽厮杀,他得出现,对于这些野兽来说,是侵略者、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