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
雨霁。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雾,撒在车外的景物上。
城北高速通道。
两旁浓密的树叶,晶莹的水珠,依然泛着银银的亮光。
“我说,我和小吴打的士,赶去萧山机场还来得及,你却偏要开车送我,真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哎!还是有老婆好啊!”
郎逸坤看了看李晓燕,不无感慨地笑了起来,感觉李晓燕还是大度,虽然昨晚两人闹过不愉快,今天依然特意开车,送郎逸坤去萧山机场。
女人都是豆腐心。
李晓燕打心里想,女人哪有与自己的男人,过不去的道理的呢?
原来,常听别人这么说,郎逸坤还嗤之以鼻。今天,郎逸坤方才知道,那句话,还是真的呢!
轿车在城北高速通道疾驶,路旁的景物,不觉一晃而过。
“看把你美得合不拢嘴,居然知道有老婆的好。不知道老公这句话,是应景之词,还是发至内心?”
李晓燕双手握着方向盘,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瞄郎逸坤,脸上挂着粲然的笑容,又挤兑了郎逸坤一句。
“你看你,怎么又来啦?什么这话,是应景之词,还是发至内心?好端端的一句话,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呢?你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呢!”
郎逸坤见李晓燕阴阳怪气,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连忙码起脸问李晓燕,接着又嘟嘟囔囔来了一句。
在郎逸坤看来,李晓燕还在生气。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尽捡些不中听的话说呢?哎!这女人,还真是小心眼啊!
郎逸坤已经没有兴致,与娇妻李晓燕说话,目光投向前面的轿车,希望早一点到机场,与吴靓影会合。
前面的道路有些拥挤,轿车放慢了行进速度。
“怎么啦?老公。就为了我刚才那句话,你就不吭不气啦?还经常说,自己是个大男人呢!既然是个大男人,难道就是这个肚量吗?”
李晓燕转头看了看郎逸坤,突然呵哧一声笑出声来,又向郎逸坤抛了一个媚眼。
李晓燕知道郎逸坤敏感,故意设置一个悬念,整治即将离家的郎逸坤,让郎逸坤在离家之前,记得李晓燕的怪脾气。
“哎!我等一会儿,就飞往法国巴黎,有你这样送老公的吗?怎么搞个恶作剧,也不挑个好点的场合,闹得别人心里不愉快。”
郎逸坤听罢李晓燕,刚才那句是玩笑话,不知不觉放下心来,心里虽然还有些不乐意,口气却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毕竟与李晓燕是夫妻,郎逸坤当然不会与李晓燕计较,但是碍于李晓燕的古怪脾气,郎逸坤大动肝火,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即使郎逸坤的脾气再好,也经不住李晓燕再三折腾,源于郎逸坤也是有颜面之人。
一个大男人,老是被娇妻无故折腾,自己那张老脸,究竟往哪里搁呢?
“算啦,算啦!离家之前,与你开个玩笑,你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让我有些寒心。如果知道是这样,我还是不说那句话的好。”
李晓燕与郎逸坤话不投机,心情突然就有些沉闷,在叹了一口气之后,眼角居然有些湿润,看着前方的车辆出神。
当年在与郎逸坤玩暧昧时,李晓燕时不时就会捉弄郎逸坤。
那时的郎逸坤,却甘愿被李晓燕所捉弄,显得既憨厚又诚实,乐得李晓燕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