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秋季的早晨,薄雾显得格外缥缈。
鹅黄色的一片片树叶,随着微风洒落一地。
气候已经有些冷厉,路旁仿佛有了一层白霜。
“爸爸,你能不能再在天京待两天?我真舍不得爸爸回杭城。爸爸走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与爸爸见上一面。”
走在长安街宽阔的大道上,郎佳倩仿佛若有所失似的,不觉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郎逸坤,满眼皆是依依不舍的神情。
郎逸坤已经陪着郎佳倩,将名胜古迹看了个够,郎佳倩依然有些依依不舍,盖是因为没有独自出过远门的缘故。
郎佳倩毕竟是女孩子,生性有些小心翼翼,对独自在外就学,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此乃也是女孩子的正常心理。
因对继父郎逸坤的依恋,此时的郎佳倩说起话来,就有些泪眼婆娑似的,眼角噙着晶莹的泪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今晨天气有些冷厉,郎佳倩身穿红色羽绒服,脚蹬一双黄色高跟皮鞋,走起路来显得青春年少朝气蓬勃。
略施粉黛的俏丽脸颊,以及齐眉的蓬松刘海,配上一双传情的大眼睛,越发俏丽动人,眉宇间,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这种不易察觉的忧伤,既是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没有做好准备的隐隐担忧,又有对父母亲紧张关系的疑虑。
“爸爸离开杭城已经几天了,公司事务纷繁复杂,若是爸爸再不回杭城,就显得不太妥当了吧?”
郎逸坤知道女儿佳倩的心思,却苦口婆心说起公司事务,其实是想尽快赶回杭城,以免娇妻李晓燕,又婆婆妈妈的。
尽管心系女儿佳倩,又担心娇妻李晓燕,郎逸坤也只得尽量掩饰,生怕女儿佳倩分心,误了大学的美好时光。
至于李晓燕尖酸刻薄的秉性,郎逸坤已经领教多多,倒是不太在意放在心上,让娇妻李晓燕啰嗦罢了,就当是一阵耳旁风。
在送女儿佳倩到天京之前,郎逸坤吩咐秘书吴靓影,于今天下午七十许,带车到杭城萧山机场接机,然后到公司处理事务。
一处喷泉花坛。出现在眼前。
离花坛不远处,树荫下有一张双人椅。
两位年轻人正在卿卿我我,见郎逸坤郎佳倩走来,连忙微笑着站起身来,牵着双手碎步离去。
“我知道爸爸公务在身,不便在天京久留。既然爸爸下午,就要回杭城,希望爸爸对妈妈,多多担待一些。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郎佳倩刚刚坐在椅子上,倚靠在郎逸坤的肩头,不舍地接着刚才的话头,让父亲郎逸坤,不必与母亲李晓燕计较。
李晓燕古灵精怪的脾气,作为女儿的郎佳倩,当然知道得清清楚楚,只得委屈继父郎逸坤,对母亲李晓燕多多担待。
李晓燕与郎逸坤闹别扭,郎佳倩也劝过李晓燕,要李晓燕不必与郎逸坤,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寻找不着边际的理由。
历来性格就古怪刁钻的李晓燕,见女儿郎佳倩数落自己,心里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佳倩的鼻子骂个不停。
虽然平时与女儿关系和睦,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时的李晓燕,却突然老羞成怒,历数自己养育佳倩的艰辛。
当骂到伤心之处时,就将屎盆子往郎逸坤头上扣,数落两爷子,在给郎逸坤难堪,合伙让郎逸坤下不来台。
“你妈妈那个怪脾气,看来她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我真担心,你妈妈码不定来了脾气,会毅然决然离我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