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这是九鹏宗那两名筑基修士的法器劈砍藤蔓的声音。
只是江焘这件山模法器委实是一件不错的法器,不等两名筑基修士砍断藤蔓,他们已经和一众炼气修士一起被藤蔓卷吧卷吧扔上了山坡顶上。
直到在山坡顶上站定,九鹏宗一众修士才知道这些忽然冒出来的藤蔓竟然是他们宗主弄出来的。
此刻,一众修士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宗主,当然其中有几个对江焘不是那般依从的,目中则是隐含愤怒之色。
不过不管是茫然中带着委屈,还是抗拒中带着愤怒,江焘统统没有注意到,或者他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此刻,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或事能盖过救他儿子这件事。
“你们怎么回事?本宗都上来了,还在下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江焘瞪了众人一眼,又去看向又一宗那边。
“宗主……”
原先拉住江焘劝说他的筑基初期修士小声在江焘耳边说道:“方才宗主御使山模助威,我宗炼气弟子看到宗主祭出山模时,已经立刻撑起防御护罩,可是也被山模威力震的灵气不稳,甚至受了伤,可是他们为何无事?”
江焘脸色一僵,是啊,以两方这般距离,以山模之威,即便又一宗那两位筑基修士挺住了,那些炼气期弟子,包括他们那位小丫头片子宗主,都不应该还能像现在这般好好的站着,连脸色都没能变一变。
“特别是对方还有两位炼气三层女弟子,一个才三四岁的模样,她们也没问题。”
筑基初期修士倒不是想往自家宗主心口上插刀,他叫余昇,算是江焘的嫡系,自然是希望江焘一直能够坐稳宗主这个位置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装傻,宗主的心思都被少宗主占据了,如此明显的问题竟然没有发现,自己一方使出的手段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自家弟子受了伤,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且是一桩,然后宗主还不顾自家弟子已经受伤了,还用那般强硬的手段将所有人给拖上了山模,没看到乔覃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吗?
所以他得多操这一份心,起码不能太寒了门内弟子的心。
“爹……爹……快救我啊,快救我,儿子要死了,要被他们杀死了!”
见自己亲爹竟然站在那里发呆,对救自己这件事没有一开始的积极,且此番过来的还有自己最讨厌,也最讨厌自己的乔覃,江尺让心中有些发慌。
他怕他爹被那乔覃还有他身边的人几句话一激,真的不救他了,那他可就要真的死在这里了。
“爹,您不知道他们有多阴险狡诈,他们引诱雷鸣鸟和儿子解除灵兽契约,雷鸣鸟也被他们抢去了,爹,您要给儿子报仇啊!”
见又一宗竟然没人阻止他喊叫,江尺让趁着能喊继续大声向他爹痛斥又一宗众人。
“难怪没看到雷鸣鸟,他们竟然还抢了雷鸣鸟!”
有炼气弟子心痛道。
那只雷鸣鸟可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灵兽,算是他们九鹏宗的镇宗灵兽,竟然就这么让人抢了。
“给我冲,今日本宗便干一桩灭门大事,所有弟子听令,只许进不准退,违者灭!”
怒火已经冲破江焘的理智,他祭出一把长刀,刀尖指天,大声喝令,然后纵身一跃,冲进了又一宗刚刚炼筑不久的山门。
与此同时,山模缩小,回到了江焘手中,而那些原本站在山模上的九鹏宗门人,顿时如下饺子一般,随着山模的消失而跌进了又一宗高高的山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