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依说得毫不客气,宫茗儿终于变了脸色。敛起笑,诚挚道:</p>
“白五姑娘真误会我了!我从不曾想过要害白姐姐!”</p>
白蓝依冷笑着:“有谁想害人,是会老老实实承认的?又有谁做下了那等污秽龌龉之事,是会三言两语便轻易招认的!”</p>
宫茗儿见白蓝依听不进她的话,她转向被白蓝依挡于身后的白青亭,求救似的哀喊道:</p>
“白姐姐!”</p>
白青亭叹息地自白蓝依身后走出,瞧了眼仍想将她挡于身后的白蓝依,道:</p>
“五妹莫闹,宫二姑娘出自仕家大族,其父又是为国尽忠不幸亡故的西大将军。堂堂忠烈后代,怎会做出那等见不得光的龌龉之事?”</p>
白蓝依不依不饶:“三姐……”</p>
抬手阻了白蓝依想再多言的话头,白青亭浅笑着对宫茗儿说道:</p>
“宫二姑娘是想让我们站在厅门口站到何时?”</p>
当宫茗儿听到白青亭说着她的父亲,说着她是忠烈之后时。她面上虽力求镇定,可内心却早已惴惴不安,她的手心开始发凉。</p>
然转而一想,她也知晓了她在白青亭这边,她算是过了,欢喜不禁一下子扑灭了心中的不安。喜不自禁:</p>
“是我不好!我一见白姐姐就欢喜,一欢喜便失了礼数!快请进!”</p>
又侧过脸去对两个大丫寰吩咐道:“喜鹊快去将最好的大红袍沏来!对了,还有糕点,听闻白姐姐最喜欢吃桂酥,欢鸽快去厨房瞧瞧,让她们准备的桂酥可是好了?好了便快些端来!”</p>
一连串的话,一连地下指令,听得在场众人神色各不相同。</p>
白蓝依有些目瞪口呆,心说这宫二姑娘了解自家三姐的喜好,竟是不亚于她自已!</p>
小二、小七反应也是各不相同,但皆未露出异色来。</p>
枫叶、蛮草则是与她们的主子白蓝依一般,什么心思都显在脸上,藏都没想藏,更多的是藏也藏不住。</p>
作为当事人的白青亭却坦然许多,她浅笑着看着宫茗儿指挥着丫寰一阵忙活,心中疑团越滚越大。</p>
坐定后,白青亭端着上好的大红袍轻啜着,雅致得如同真正的大家闺秀,若让君子恒瞧见,必然得赞她一番,夸她有长进了。</p>
小七却是紧张地暗瞧着桌面上的桂酥与白青亭手中的大红袍,她怕宫茗儿这般讨好自家姑娘,恐是有什么意图。</p>
她瞧向小二,小二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再瞧自家姑娘悠然自得品茗的模样,她深深泄气了,怎么她就无法学到自家姑娘与小二的半点淡然呢?</p>
又用了点桂酥后,白青亭见宫茗儿也与她一般品着大红袍用着桂酥,有一会了,也没提特意让丫寰领着她来后院的用意。</p>
白蓝依端坐于厅里喝了几口大红袍,面上也因着宫茗儿的不着正题而微显不耐烦,正想要再出言睹宫茗儿之际,却听得白青亭说道:</p>
“在这厅里也没外人,有何事特意寻了我来后院,宫二姑娘不妨直言。”</p>
白蓝依将要埋忒宫茗儿的话咽下,竖起双耳专心聆听,心中还有一丝因白青亭那句“在这厅里也没外人”的话而窃喜不已。</p>
宫茗儿也心知她浅茗院正厅里没旁的外人,就连院落里也俱是她自已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