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英更是着急:“你怎么都不怕呢,他出身显赫,好东西怕是不少。”
凌苓自信一笑,道:“玄阶的灵器,以他的修为不能完全驾驭,必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而且——依靠外物可不是真正的强大。”
凌英不由一怔,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强大的自信,让她悬着的心忽然平稳起来。
凌英乌泱泱的眼睛盯着凌苓,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小声嘟囔了几句“疯了”,取出两瓶丹药:“这是师尊给的冰凝丹和解毒丹,生死台上手段不限,你预备着吧,或许能用上。”
“帮我谢过程长老。”凌苓心中微微感动,将丹药收起,并道:“话说回来,天元宗是如何结案的?为何沈石二人毫发无损?”
凌英眼中一暗,道:“我那时昏迷了好久,醒来翌日就听说执法堂定案,说失火是因为凡仆在仓库赌钱吃酒打翻了灯油,你和王贞私斗坠海,这实在太荒谬了,凡火怎么能烧到灵材,王贞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疑点这么多都没调查清楚……”
竟然是这般!
凌苓对天元宗彻底失望了。
天元宗,在她过往的印象中,是宽厚仁爱、是心系苍生、是公正无私,是一切美好。她曾经怀揣着多少憧憬,进入天元宗后,就被粉碎的多么彻底。
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她目之所见,大多修士私心杂念甚重,并非一心向道;堂主是蝇营狗苟之辈;连宗门都做不到公道正义。
是因为灵界没有天道约束的原因吗?
若是按照以前的性格,她会愤怒、会反抗,但她知道灵界被天道背弃后,她心中除了失望,还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准确的说,应该是妄念才是。
她传音天衡:“天衡,我想让世间变好,我想匡扶新的天道。”
未收到天衡的回应,凌苓意识到自己想法也太疯狂了,正想默默掐掉这个妄念,忽听到天衡带笑意道:“甚好。”
凌苓心中又惊又喜。
“姐姐?”见凌苓久不做声,凌英疑惑开口。
凌苓收拢心神,道:“原来如此,我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坠海之事。”她稍稍整理思绪,便把沈妙容如何操纵摄魂铃杀害她的事说了一遍。
凌英双眼冒出火来,气的声音都在颤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好一个毒妇!”
凌苓忙安慰道:“宗门不给我们主持正义,我们就自己寻求。明日是石玉言,下一个就是沈妙容!”
凌英冷声道:“善恶终有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凌苓第一次见凌英这般凌厉的样子,好像成熟长大了不少,她有些心疼地揉揉她的头。
凌英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道:“你就比我大两个月,别揉我头。”她皱着眉头思索道:“石玉言就是个直心肠,不足为惧,但沈妙容太过精明,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