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耸了耸肩,道:“这位姑娘,我只是为了治病救人,张彪和李嫌身体之中有了魔性,我用银针封住他们的穴位是为了除魔,而且在走之前我已经告诫了众人,三日之内不许拔出来,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如今有人不听劝,拔出了我的银针,导致了病患的死亡,这也能怪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怎么样,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就是首恶。”
莲蓉强词夺理道。
“病患的家属不遵从医嘱,导致病患死亡,焉能怪大夫?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道理的。”
这时林飞突然恍然大悟,直勾勾的盯着莲蓉,道:“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这个家属,银针是你拔出来的。”
林飞不由的轻笑了起来,接着道:“我猜姑娘学了几天的医术就自以为看穿了我的针法,所以并不把我的医嘱放在心里,拔出了我的银针,可没想到却导致了这人的死亡,为了不想承担责任,就想把罪名戴在我的头上,真是心思恶毒呐,当然也有可能你知道我针法的厉害,但你和这人有仇,故意拔出银针,想借我之手出掉这人。”
前者还算正常的推测,可后者就是诛心之论了。
过失杀人变成了蓄意谋杀。
可笑莲蓉还想把罪名推给林飞,却被林飞三言两语反将一军,扣上了谋杀的帽子。
许多镖师开始回想起来,发现张彪和莲蓉姑娘的确有冲突。
一时间诸多镖师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莲蓉。
“张彪生性好色,曾经偷看过莲蓉洗澡。”
“不错,当时他们两差点动手,莲蓉还说过要让张彪好看。”
“这么一说,莲蓉的确有杀人动机。”
众镖师们窃窃私语起来,仿佛已经确定莲蓉是蓄意谋杀了。
只有王威远看的清楚,他知道导致张彪之死的不仅仅是莲蓉,还有这些镖师,这些镖师如果不赞同的话,张彪也不会死。
这些人的心里也和莲蓉一样,急切的想把害死张彪罪名戴在别人的头上,摆脱内心的负罪感,至于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帅锅的对象。
哪怕一点小事,这群人都会把它放大。
其实他们之中又有谁没和张彪有过冲突呢?
“肃静!”
王威远的声音落地有声,一群镖师瞬间闭口不言。
他看了看众多镖师,面沉如水,缓缓的道:“我相信莲蓉,不会做这种事。”
莲蓉好似找到了依靠,望着王威远,眼里闪着泪花。
“王大哥……”
王威远摆了摆手,看向了林飞,眯着眼睛道:“这位兄台,就算你能够说出一朵花来,张彪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今天不给我们威远镖局一个交代,就别想走了。”
林飞的话会造成他们内部分裂,所以王威远站出来阻止。
其实真相到底是什么对王威远来说并不重要,为了内部的团结,就算真的莲蓉有心要杀死张彪他也会牢牢的护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目标转移,只要咬死张彪的死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关,把这个锅甩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让大家的情绪有一个能够宣泄的地方,等众人情绪宣泄完毕一切又能够恢复原来的模样。
“问我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