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个郁音是不相信的，“你知道吗？茂哥从那个小门带进来的客人去年只有五人，而今年你是第一个。”她立刻话锋一转，“抱歉，我不是想打听您什么。这是我的工作，对客人了解有助于增进感情。”
我必须承认，郁音这个女人从刚才开始一直陪着我，她的成熟和优雅时刻特显着，无论是喝酒还是饮茶。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闭嘴。之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我之前在玩那个酒桌游戏时，每次我赢的时候，回头看她时，她总是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似乎在为我高兴，而我一输时她脸上一定表现出的是安慰和鼓励。我知道这都是演出来的，可这种表演看不出任何痕迹。
而你和她聊天时，她表现出亲热和魅力又让你感觉到她的端庄。
“您似乎对金钱游戏不感兴趣，玩得很平静。”
我吃了一口肉，轻轻发出满意的嗯声，“我当然喜欢钱，只是我怕输而已。输了我就没钱换花头了。”
郁音摇着头，接着说：“而且您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很少有人不喜欢美女的，你竟然拒绝美女相陪。”
我立刻抢道：“我哪有拒绝美女相陪，现在不就有美女陪着我吗？”
郁音脸微微一红，“我暂且将这话当做对我的赞美。”她喝了一口酒，“还需要酒厮过来吗？这里可以玩得更大一些……”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摆手打断了，“不用了。我觉得自己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万一输完光了，这桌饭钱可能都付不起了。”
郁音一边笑着一边摇头，“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
“我其实说的都是真的。”
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郁音立刻站了起来，我紧跟着起身。
“郁音啊！能让你陪的人可不多啊！你是看上我家小羽了吗？”茂哥大步流星地进来，后面紧跟着老黄。
郁音笑得很甜，“茂哥的贵客我当然要尽力了。”她一脸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可我年龄大了，怕是看不上我了啊！”
“哈哈哈！小羽，你觉得郁音怎么样？”
“音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我说的很认真，就连郁音看着我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发愣。
茂哥笑得很开心，坐下在桌边也没理会是谁吃过的筷子，随意拿起就夹了一口菜，然后又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这种爽朗似乎又回到了码头之上。
茂哥看了看酒杯，每天皱起抱怨着：“怎么喝这么淡的酒？”看到郁音似乎准备叫人换酒，茂哥直接拦了下来。“不用了。坐不了太久。”
茂哥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夹了一口菜，然后看似随意地问：“小羽啊！玩得怎么样？”
“还行。花头还剩了四金六银一铜”
这是我除去与酒厮玩后，还付过所有吃喝与小费之后的费用。唯一还没付的，可能就是郁音的费用了。
茂哥有些意外，“还剩了这么多？看样子你没玩好啊！”
“已经玩得很好了。”
茂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道：“那你玩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里的客人来自许多个国家，我能分别的大概有北边的代目邦，西北的昌水神国，西边的古苏齐国和南边吴克群岛国，当然还有我们中莱神国的人，虽然他们打扮低调但从饮食习惯和语气可以看出他们也是朝廷官僚。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只这几个国家的人，最起码我看到一些人的服饰是不属于之前这些国家的只是我不知道是哪国人。”
茂哥微微点头，夹起一块切得透明的大肉片塞进嘴里。
我接着说道：“这大堂里一共有近四十张桌子，我看了一下，基本九成的客人会叫酒厮来陪酒桌游戏。那大概就是三十六桌。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虽然有输有赢，但平均下来每个时辰一桌可以赢到三个金花左右。毕竟那些酒厮是经过训练的。这么算下来一个时辰大厅就可以收入一百个左右的金花。”
算到这里，我自己都有些发愣了。一个时辰一百多个金花？一个金花是一万两，那就是一百万两了。大厅一个时辰一百万两，一天呢？一年呢？赚多少？这还只是限额大堂，还没算那些高额或者不限额的包间呢。
“我听小厮说这里是正厅，那这样的大厅就不止一个了。”
“还有三个。”茂哥口里包着一大块肉，有些困难地咽了下去，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样的大厅还有三个，只是略小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