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耳,开始出现了变化。
这种变化是常人很难理解的,既不关民计民生,其实也没有涉及多严重的治安状况,只不过对民间流传的一些神鬼传说进行了重新审定疏理。
这样的疏理让普通凡人了解了修行,那层神秘感褪去,同时消失的还有若有若无的那层恐惧感;人类的认知态度就是这样,越是神秘越能让他们想东想西,自己吓自己,当这些东西完全揭开时就会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候莺他们在做的,就是慢慢消除这层隔阖,让修行和凡人生活不那么对立,而是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的疑案有很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凡间罪恶,案犯企图假借神鬼传说来隐藏自己,逃避惩罚;只有极少部分是真正涉及修行中人。
三位修真上使所做的,就是把它们区别开来,普通案件打回公衙处理,他们只集中精力于修行人那部分。
工作量很大,所以,止苏的加入是有意义的,他能把两个年轻人从繁多的案件中解放出来;毕竟,真正在这里生活修行了几十年的就是他,对这座镇子的熟悉谁也比不了他,有这个人在,基本上每个大案的来龙去脉都有脉络,哪怕时间久远。
三家修真势力,谁也不敢在这样的时代进程中掉队,总要做点什么;妖狐案真相大白后如果止苏道人还不改变,那么下一步太浩门就会改变他!
“一个原则,我们不可能解决所有历史遗留悬案,那既不现实,也没必要,嗯,我们也不可能做到。
尽可能的解决那些流传最广的,影响最深远的,如果我们做不到,就干脆承认,这并不丢人。
最后,因为几十年来的人员妖善流动,很多当事者都不在熊耳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其中一部分早以命丧黄泉,所以,找一些在本地风评不佳的修行人物,给他们排排队........”
提灯皱起了眉头,“然后未来的倒霉淡就从他们之中选?这才是你最擅长的吧?”
候莺无动于表,“要么,你提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介意的。”
提灯和尚闭嘴不再说话,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很多人做过案后都已远走高飞,甚至都不在三国境内,谁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谁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这就是历史案件的艰难之处,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要把场面支撑起来,就得编故事,找替罪羔羊!
指望每个案件都像妖狐案一样做的漂亮,那是纯臣孤臣傻臣;若是每个案件都张冠李戴,鱼目混珠,那是女干臣妄臣。
什么是能臣?就是树几个真实案例大肆宣传,然后在其它方向上浑水摸鱼,既解决历史遗留问题,还解决未来可能存在的隐患,才是真正聪明的做法。
止荪道人这时就表现出了他的价值,“我会提供这样一份清单,包括孟东本地那些隐藏极深的不安分的家伙,争取把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
候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看,其实事情本来也没有那么复杂,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个人无意抛开任何人单独行动,我也不认为这么个小地方就值得你争我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