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潜就有些想笑,但又有些苦涩,在人前装的大大咧咧,仿佛混得春风得意的王冕,原来私下里在司徒府中却是这样一个光景。
很多东西,只从现场来看就很明白了;他一直在抱怨自己才是小小的提缉,而王冕却已经是司徒府更高一级的司戈,却谁知人前风光,背后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就是典型的职场霸—凌,凡间如此,修真界也不遑多让。
像他在司空府,以感神境入职最底层的提缉,名实相符,境况就要好很多,而且司空府中尽多阴沉狠辣之辈,禀承不搞则已,搞就要搞死的司空风格,也就没什么人来找他这样最底层提缉的麻烦。
像是候茑入职,那是在成名之后,本人是有辉煌战绩的,也不虞太多刁难。
就只有像王冕这样,又是新人,还一步越过翊卫成为了司戈,这就比较招人眼球;对大部分司徒府剑修来说,都是一步步的从翊卫做起,累功往上,于是就成了很多人眼红的对象。
当然,也仅只是眼红和有些气不顺,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发泄手段就是打一架;潜规则中,当你能战胜大部分翊卫时,这就说明你入职司戈还是有真材实料的,随着时间的过去,大家也会慢慢接受你。
但这还没完,在司戈群体中这些人也是要分出个上下高低,雌雄公母的,就成了未来行动中谁听谁的依据;所以,王冕在顺利渡过翊卫群的考验后,现在开始面对司戈群的挑战,这一次,他也不好过关了。
毕竟,他升自然境也没多长时间,和这些积年老修,斗剑好手相比确实有差距,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过多钻研剑术,十数战过后,身后一堆随身傀碎片就说明了他的处境。
王冕其实是不愿意朋友们见到他这时的尴尬的,但来都来了,也逃避不了,在再一次被人击碎随身傀后,他终于有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嘿嘿,就是正常斗剑,在这里大家都习惯了,每天不斗一次就浑身痒痒......
两人就好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直到王冕自己都坚持不住,
「呃,好吧,我承认在司徒府被人操练了;那些翊卫还好对付,但这些老司戈就很麻烦,他们在剑术上钻研的时间比我们多出几十年,这点差距还有得追,给我十年,哦不,只要再给我五年我就能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这倒不完全是吹嘘,王冕在修行上的潜力很惊人,比候茑的上境也不过才差十来年而已,剑术天赋也很不错,在这一代弟子中很受长辈看重,这也是他能被直接提到司戈的原因。
宗潜就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多了,「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几十年的朋友了,谁还不知道谁?」
王冕嘿嘿一笑,他性格直率洒脱,心里不藏事,在这两个真正的朋友面前更不会死端架子,反正现在也被撞破了,那就破罐破摔。
「这个,有点手紧,这些家伙的挑战一个接一个,我就只当是练剑了,白来的对手,平时哪有这么多的机会?就是这随身傀实在是有些小贵,我入府不过十数日,已经买了几十个随身傀,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