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生存着的人们,其实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去说一定有神明或是一定没有神明存在的,因为他们即使是在不停地探索,都始终是困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闹腾,而这个小圈子对于真正的神明们而言却是个连看也看不到的点,有时候可能是神明觉得手臂有点痒,随意地对着手臂吹了吹风,那风顺便的吹到了这点上,便成了这世上的人们口中常说的超自然现象。
谢栀在15岁之前也是个科学派的死忠粉,一切事件皆可科学解释,然而有句话说的好,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谢栀就是在她15岁生日那天,身上的獬豸血统忽然觉醒了,那感觉就像是一瞬间走过了几千几万年的时光,连带着五感六识都明显得清晰起来,谢栀脑海中还时不时会闪出一些像时钟一般的一个巨大轮盘的影像,但总是断断续续让她摸不着头脑。
渐渐的,谢栀还发现自己可以有意识得快速移动到想去的地方,也会时不时在自己感到危险的时候从手指上点出一团红色的火焰,那火焰不烫手,却能让她慌张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很快她就被梁霜秦找到了,那时只有梁霜秦和盛柏泽两人,谢栀的出现,让梁霜秦十分兴奋,可盛柏泽不一样,他总是十分温柔的盯着谢栀看很久,常常是都看得谢栀不好意思了,他也还是没有挪开眼的意思。
谢栀常觉得这两人奇怪,有时想想又觉得好笑。就这样,慢慢地,他们找到了更多的同类,随着陆段,李归孚和苏绯绯的加入,一个六兽小团体正式形成了。
谢栀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着从起初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到现在跟身体里的獬豸血液已完全合契合,就像是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结果梦醒了,发现上古神正坐在你床头,问你这趟觉睡得好吗……。
越想越不着边际,谢栀笑着摇摇头,正准备起身下床去喝杯水,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正想着可千万别来敲她的房门她想睡觉,敲门声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噔噔——噔噔噔——”
“啊——来了——”谢栀只得前去开门,拉开一道门缝,盛柏泽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谢栀一看到盛柏泽,立马就心软了,什么先前的抱怨早被她抛得一干二净,盛柏泽走进房内顺手带上了门。
谢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盛柏泽抱离地面一把揉进怀里,盛柏泽低头埋进谢栀的颈窝,毛绒绒的短发挠得谢栀耳侧柔嫩的皮肤有些微微发红,谢栀双脚够不着地面,只得用双臂紧紧环住盛柏泽的脖子,两人维持着这姿势好一阵子,盛柏泽才把谢栀抱着放进了沙发里,不待谢栀反应,盛柏泽又猛地吻上了谢栀的唇,谢栀此时有些怨念地想怎么才过了一天,盛柏泽就像换了一个人,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内里都是老色胚!
盛柏泽沉浸在女孩柔软清冽的唇齿中迟迟不愿离去,直到瞥见谢栀软糯的粉唇变得有些红肿,心下顿时软了几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谢栀大口喘着气,抬眼向盛柏泽哀怨地瞪去,盛柏泽像只无辜小鹿般眨着委屈的眼睛,看得谢栀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阿栀……,我又做梦了……”
“嗯?可是梦见什么了?”谢栀窝在盛柏泽怀里,抬头看着盛柏泽脸上有些低落的情绪,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个梦吗?我今天又梦到了,只是梦里的那座荒山比上次更黑了,就像咱们今天拿到的那块石头般,漆黑且阴冷,我一个人在山下不停走动,像是再找什么东西,我试图在梦里呼喊你的名字,却发现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这个梦就像一个延续,它好像在跟着我们的进程在走,这种压抑感甚至到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盛柏泽眉头紧蹙,似是在回忆梦中厉怖的场景。
谢栀转身抱住盛柏泽,轻拍他的背安慰道:“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必定会一起面对,一个人都不会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至少我一定会跟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