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想都这个时辰了您才进宫去谢恩,万岁爷会不会生气啊。”她也学大格格,纠结了一会才说,不过大格格才三岁,末儿菇凉,您可已经15咯。</p>
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今儿个可是叫大起儿,不到午时散不了朝的,你主子我又不自虐,干嘛那么早去乾清宫罚站,我又沒做错事儿。”</p>
末儿听了这话点点头,可随即又想起來问道:“可是福晋也可以去后宫给德妃娘娘请个安,十公主也是有日子沒见您了”</p>
后宫,算了吧,全是便宜婆婆,我那亲婆婆早都在景陵等着老康跟她会合呢。那个挂名的我就更沒兴趣了,板着一张脸,又装又无趣,真不知道老康到底是什么品位,看上了她。</p>
不过敦恪嘛,我还是有点想这个小菇凉的,自从温恪出嫁后,去年悫靖也嫁给了孙承运,比温恪好的是就嫁在了京城。据老康说他这次不给蒙古指婚了,尤其是科尔沁的几旗,连着好几代都尚公主,在这么下去就快赶上近亲结婚了。</p>
摇摇晃晃的摇到了神武门,按规矩末儿是不能跟我进宫的,我吩咐了末儿在这里乖乖等我就进去了,直奔乾清宫。</p>
路上不断有宫女和太监给我行礼,有几个在乾清宫经常见的,大着胆子给我道喜。我总不能让人家给我白道喜不是,从经常带在身边的小荷包里倒出几个小银稞子让他们几个分了。乘着他们谢恩分赏的时候我又转身朝乾清宫走去。</p>
宫门外一点都不意外的捡到了秦喜儿,估计是李德全让他在这儿等我的。</p>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秦喜儿先跟我见了礼,“师傅叫奴才在这里等着福晋,万岁爷吩咐了,福晋來了先去东暖阁的耳房歇着,不必候着了。”</p>
东暖阁耳房,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想起了我曾经在东暖阁耳房豪迈的吃相和超高的胃容量,而那一次的见证者就是我面前的小太监秦喜儿。</p>
不过老康的旨意我可沒胆子违抗,只好乖乖的跟着往东暖阁走去。进了耳房,我就先瞧见了桌上的点心,居然都是我平常喜欢吃的品种。</p>
“福晋,这点心是师傅嘱咐茶点房备下的,说是福晋您喜欢吃。”大概是想起了我上次在这里出的洋相,这小太监的话音里也带出了几分笑意。</p>
我怒了,一眼瞪住秦喜儿,他立马儿调整好面部表情和说话语调,还來了句,“福晋不喜欢的话,奴才这就撤了。”说着一挥手,就上來一个小苏拉端走了桌上的点心盘子。</p>
我怀疑老康和李德全外加秦喜儿这主子奴才三人组在玩我,我明明一句话都沒有说好不好,他就做主把点心撤走了,不知道我现在还是会随时吃东西吗真是太杯具了。</p>
不想再纠结点心的事情了,把垮掉的情绪整了下,继续看,炕上放着几本书。秦喜儿看见了,忙上前道:“这也是师父吩咐给福晋准备的。”</p>
正说着,小苏拉端着茶就來了,还好还好,虽然沒有点心吃,不过好歹给了壶茶,这样就算我饿了,好歹还能灌个水饱,大不了回家再吃。</p>
打发走了秦喜儿,百无聊赖的只好坐在炕上看书,茶壶和茶杯也被我放在了炕桌上。</p>
打开书的第一页我就想骂人,骂秦喜儿、李德全这师徒父子,害我不浅啊,明知道我不喜欢看这种很有深度的书,却偏偏给我备了两本《庄子》和《论语》。</p>
虽说我的文言文沒有都还给老师,可到底已经放下很多年了,看的又是这么有深度的书,分分钟逼我自我了断啊这是。看來我在这房间里能做的事情只有喝茶一件事了。</p>
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间房里的摆设,果然很趁银子,比老九的霓裳阁档次还要高,一水儿的天青色,甚至还有件现代根本就沒有一流的秘色瓷。这可是无价之宝啊,用价值连城都表现不出它的价值。因为它的制法已经失传了,谁都不知道技术远在天青色之上的秘色瓷究竟是怎么出來的。</p>
天青色尚且是在烧制过程中很偶然的机会才会烧制出來的稀有瓷器,有时候烧几千件也不一定会有一件,据说秘色瓷的制作方法比天青色烧制好的成功率还要低。</p>
三下两下打量完了屋里摆设,发现被我打发走的秦喜儿又回來了,脸上依旧挂着笑,“福晋,给您送点心來了。”</p>
我沒吱声儿,看着秦喜儿,我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废柴,一点气场都沒有,后來我家十三告诉我,其实我不说话的时候气场还是挺足的,分分钟都能把人别出冷汗來。</p>
果不其然,不出两分钟,秦喜儿自脑门儿往下,一滴滴淌着汗。</p>
“福晋,这事儿都是师傅吩咐奴才做的,奴才可不敢戏弄您那。”被我看毛了的秦喜儿突然招供,这个爆发力倒把我吓了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