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明知道安乐公主在表演,她不喜欢虚假的感情,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表示笑意。
然后,见安乐公主绝美的凤眸时不时含羞带怯的看向顾泽言,心中没来由的一酸,不着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
安乐公主冲她灿烂一笑,仿佛世间所有的花朵全部绽放,世间怎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她像是无暇的美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要呵护。
她又拉上慕清的手,很是亲昵的样子,让慕清很是不自在。
慕清心里想,这么美丽女子如此喜欢顾泽言,他又能抵制几时呢?
“泽言哥哥,我可以如此叫你吗?”安乐公主走到顾泽言面前,含羞带怯,笑,是如春花般的灿烂。
顾泽言比她大一岁。
“可以。”顾泽言爽朗一笑,眸色温润,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从未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慕清不知为何,心中一痛,果然,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住安乐公主的美丽,就连自己刚才也差点迷失在安乐公主的笑容之中,或许,像她这样的女子,就该得到天下人的宠爱。
慕清不知道心里的感觉如何形容,只是堵得她难受,她不想再去看,不想感受自己不平常的心。
白羊村的井水已经被污染,南御墨当机立断,决定向西绕路。
一天后
马车内,慕清轻轻的打着哈欠,想起昨天晚上,安平公主非要缠着她说话。
她第九次拒绝:“安平,我想睡觉,不想聊天。”
“清清,六年前,你为什么疏远于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安平公主一张绝美的小脸做着伤心的表情,掩泪柔弱的说,真是我见犹怜,慕清觉得有一种自己欺负了她的感觉。
慕清惊讶于安乐公主态度的转变,她更习惯安乐公主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
慕清无奈的让开身子,叹息一口,语气冷漠:“公主,你想干什么?”
“找你聊天啊!”安平公主一张小脸立马灿烂起来。
慕清见此,有一瞬的晃神,好像她们由回到了十岁那年,无忧无虑,一起闯祸,一起挨罚,她甚至还记得小时候她们被罚跪在太后佛堂前,两人相互搀扶着,说着同甘共苦的话。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那时,她在御花园清清楚楚的听见她与安悦公主的谈话,她说对自己不是友谊,都是利用,是她的母妃让她接近自己的,那时的自己非常失望。
小孩子的她生了一场病,病好后,天真的想着只要安乐公主还跟她玩就好,她不介意安乐公主或者说淑妃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好聊的吧。”慕清清冷的嗓音透着浓重的疏离。
安乐公主竟然好脾气的没有恼,脱鞋跳到慕清床上,喜笑颜开,好像找回多年的朋友一样,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慕清话里的驱赶:“可是,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同你讲呢。你不想知道我这六年发生了什么吗?”
“不想,请你回去吧。”慕清看着安乐公主像小孩子一样的动作,依旧保持疏离与礼仪。
安乐公主自顾自将被子打开,躺下来抱住慕清,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疏离我,当年我真的很伤心,可是,我好面子,拉不下脸,一直觉得看不起你就高你一等,我越看不起你你就越伤心,你越伤心我就越开心。”
“所以呢,你现在为什么转变态度?”慕清语气冰冷,她不喜欢利用,不喜欢虚假的感情。
“也许是我累了吧,我不想在与你较劲了,我们做回好朋友吧,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只要你不与我抢顾泽言。安乐公主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
慕清静静的听着,她坐直,远离安乐公主,她的耳边是嬷嬷临终前的嘱托:郡主,不要相信任何人。
“公主,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兴高采烈的去找你玩,我看着你和安悦公主向我走近,本想吓你们一跳的,可是,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慕清目光清冷的垂眸看着床上侧卧着的安乐公主,眼神无悲无喜,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你听到了什么。”安乐公主理直气壮的看着慕清,好像在告诉她,你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有理由的。
“我听到,你与安悦公主说,你与我玩都是因为淑妃娘娘让你同我玩,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你其实很讨厌我,但你不会违背你的母亲,所以,你还能与我说我们是朋友吗?”慕清将心中的隐痛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这是她压在心底里长达六年的伤痛,是真心换来的伤害。
“啊!你听到了啊,其实,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你总是害我挨罚,明明是你提议的倒霉计划,可每次父皇都偏袒于你,我气愤,母妃安慰我说,其实父皇都是利用你,父皇喜爱的是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想向人炫耀,却又找不到人,我就找了安悦那丫头,后来,你疏远于我,我内心气愤,明明我才是公主,凭什么我每处都要低你一等啊?我赌气的找安悦玩,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很想你,跟你玩在一处真的很有趣,安悦那丫头真的很木讷,虽然她也真的很善良,但我再也找不到调皮的乐趣了,渐渐的,我想只要你来找我道歉,我就原谅你,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可是,你好像真的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你对我,每次态度都是冷冷的,我不喜欢。原来,是你听到了我与安悦的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