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围着张子玉叽叽喳喳,神情振奋,很好奇他遇到了什么,又是如何镇压武侯等等。张子玉意气风发,眉宇抖动,慷慨激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一时间,张家内部充斥着别样的气氛。远在张家区域外,刘长青与阿岚,以及苍云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有预感。黄洲大地将会出现一场可怕的动乱。这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另外一边……陈平平静静盘坐,正在思考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虎地即将破裂,四象阵支离破碎,神族大神的神格也会浮现,漫长的岁月过后第一次问世。他见过那个神格,远远遥望,给人无以伦比的压迫力,恍若是一尊真正的神明。想要镇压它,又或者将其斩杀,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次,还有神族在一旁虎视眈眈。不仅如此,四大势力之一的武家,已经背叛了人族,与神族结盟,或许……他们根本不用去等虎地这边,镇守于玄武之地可能会先出现问题。局面越猜想,越冷峻。已方的力量过于薄弱,神族的力量与武家一方,充斥着诸多未知。姜妮儿静立于此,并未打扰他思考,一双清澈的眼瞳注视着不远处的小道,她看见三个人。刘长青、阿岚,苍云。良久良久……陈平平才回过神来,轻声询问:“李兄,你当真可以镇压神格?”李朝歌开口:“那一道神格,是我这一脉的先祖,我可以融合,也可以镇压。”哦?这句话,让陈平平起了猜疑。李朝歌解释:“凝聚神格,是突破无上的唯一途径,也是所有帝境强者都想要努力的方向,但……这神格极为讲究,并非是想凝聚便能凝聚的。”“比如?”“说不清楚。”李朝歌摇头:“如今,黄洲大地的神族一方,也就是那一位神族之主云怜,他从温良时代活到现在,一直在走这条路,奈何路太艰难,他已经失败了好几次,如果能得到这一个神格,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这是其一。”“其二,神族内部有一件很可怕的神兵,但……早年间经历黑暗动乱,被人族大帝镇压,扼杀神邸,神族内部是想用神格重新点燃。”“其三,神女。”提及与此,李朝歌的视线凝重了许多:“神女的来历很惊人,谁也说不清楚,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她也有想要神格的意思。”陈平平笑:“你呢?”李朝歌再次解释:“我不过一尊圣人王而已,先祖的神格于我而言,是一场大灾难,并非机缘,我若强行融合,只会适得其反。”“解释很合理,那么……你作为这一脉的后代,会眼睁睁的看着先祖的神格被我斩杀?”陈平平提出猜疑。“不会。”“???”“我会闭着眼。”李朝歌侧目过来:“我若与神族联袂,不管是先祖的神格,还是先祖的肉身,甚至是其它东西,我可能都无法染指,所以……我只能和你合作。”这是迫于无奈。不等陈平平作声,他又道:“神格这种东西,充满了不定数,或许是一场大机缘,也可能是一场大灾难。”懂了!先祖是先祖,并不是所有的先祖,都是好的。或许隐藏在神格深处的神识,也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呢?李朝歌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他可能是唯一契合的人,所以先祖会优先选择他,不是与他融合,而是将其吞噬。而他只是一个圣人王而已,自然无力反抗。那么?神族一方,有能力强行镇压么?陈平平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上古秘术,王琳儿修行“行”,他则修“斗”。“与你说这些,并非是表明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你时间不多了。”李朝歌看着他:“神族非常的迫急,并且有着很强烈的欲望。”的确!陈平平深吸一口气,起身,朝着山间走去。于此时……黑头鸭在不断的丈量,推演,试图寻找出四象之地的真正中心位置,也就是镇压神格的地方。它的想法很大胆,不从虎地入手,反倒是想从神格上方下手。另外一边,土鸡也在着急忙慌的布阵,但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布置下来阵法,根本无法维持多久。“大哥,是不是坏了?”八珍鸡眼珠子转动。“闭嘴!”土鸡皱眉,来回踱步,始终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随后,她再次布下一个阵法。结果几分钟后,阵法之力再一次消失。这让土鸡懵了。从业多年,从未遭遇过这样的诡异。好似在大地的下方,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在吞噬她的阵法。不一会儿,陈平平等人来到这里。土鸡讲述了种种。陈平平几人听了以后,也是满脸疑惑。这时,李朝歌开口:“会不会是你们的剑仙大人在吞噬阵法之力?”“不可能……”土鸡反驳:“人族剑仙是修剑的,他要这些力量干嘛?再说了,他那样的大人物,吞噬这点力量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用管。”顿了顿,她又道:“会不会是你家先祖的神格?”李朝歌正色道:“不会,先祖神格一直被镇压,根本没办法出来,如果它能吞噬你的阵法,那么……它早该出来了。”“会不会是四象阵?”八珍鸡忍不住说道。此言一出,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不是人族剑仙,也不是神族的神格,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四象阵。只有阵法,才需要吞噬阵法之力。这么一想,顿时合情合理。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四象阵诞生灵智了吗?“不好啦!大事不好啦!”黑头鸭远远惊呼,脸色苍白,快速疾驰而来:“人族小子,快……快,逃命去。”啪!陈平平一巴掌过去,将黑头鸭摁住:“好好说话。”呜呜!若是以往,它被陈平平一巴掌镇压,定然会勃然大怒,跳起来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可现在……它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眼瞳中充满了恐惧,语气颤抖的说道:“我见到那个女人了,玛德,她回来了,快……逃命去……”几人:“???”陈平平:“谁?”“来不及了,就是那个女人!”它战战巍巍,想从陈平平的手中挣脱出去,但它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准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