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晏滋也是哭笑不得,方才懒散的躺在龙椅上宣布决定的心情忽然被白骥考的这番话搅和了,沒有生气反倒有些想欺负一下的感觉。懒散的身子也忽然精神了不少,从龙椅上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白骥考。
“白大人,你知不知道朕的每一个决定甚至是每个字都是圣旨,你当众反驳朕就是抗旨不尊,抗旨者论罪当诛。你认为,朕是留你好还是杀你好?”晏滋睁大着眼睛,死死盯着白骥考,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充满着好奇,很好奇这个男人又会如何语出惊人。
对此,白骥考果真是出了名的厚脸皮,都到这份上了依旧是淡然处之“陛下不能如此。因为陛下是圣主,善于纳谏,也相信陛下破格提拔臣是有大用的,所以在沒有发挥臣之所能前陛下是不会杀了臣的。”
不要脸,当真是不要脸,见过不要脸的沒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晏滋听得都替他脸红,反倒是他本人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还自我感觉良好。
明理不停的夸奖晏滋怎么怎么好,其实也不过是间接的抬高自己,不要脸的家伙,厚颜无耻。不过晏滋却丝毫生不了气,这样的话从别人嘴里出來或许不大合适,但从他嘴里奔出來,除了引人发笑之外竟然无言反驳,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他不过是一阵见血的道明了自己的真实意图罢了。
罢了罢了,当真是伶牙俐齿的紧,晏滋甘拜下风。
不过仔细一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回宫的第一天就听到闲言碎语好像师焰裳与那些女官处理的不太愉快。这若是换做男人指不定会发生怎么样的矛盾,也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吧。何况这个白骥考又这么能说会道兴许能摆平男人之间的矛盾,到时候让师焰裳学着点也是好的。出于这样的打算,晏滋还是同意了“好吧,既然白大人如此尽心尽力的想要为国敬忠,朕又岂能有不成全之理。朕准了,从今日起你与丞相共同管理满朝文武,相辅相成。”
“多谢陛下”白骥考想也不想,十分受用的谢恩。师焰裳沒有法子也只好跟着谢恩,晏滋满意点头,之后便散了朝。
朝堂这边是解决完了,但师焰裳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想弄个明白,她不明白那些精挑细选上來的优秀女官员都是极有涵养的,何以这般与师焰裳闹了矛盾。究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麻烦,这件事于公于私都必须处理干净了。
“來人,把徐掌事给朕宣來。”女帝一声令下,随行宫女立刻下去传唤。
很快便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唯唯诺诺过來,此人是前朝的老官了,曾经也是掌事。后來师焰裳做了掌事便退下來一直在冷宫打扫,直到师焰裳做了丞相与晏滋引荐,才又重新做回掌事。
而那些女官应着之前的大批官员撤换,许多府宅需要整顿,不得不暂居宫中,由徐掌事照看着,所以才宣召她过來问话。
徐掌事自从前朝灭亡之后不再出入前殿,对于晏滋这位女帝不曾见过,而且之前听到耳里的也都是女帝残害前朝皇帝之事,所以一听要见便浑身哆嗦,生怕对方会吃了自己。
“奴,奴婢,参见,参见陛下。”
晏滋瞥了一眼,发觉这婆子哆嗦的厉害,不由得眉头微蹙,心想着这样的人如何管理各司,但一想是师焰裳推荐而來的,应该是极好的值得重用的也就忍了。
“免礼吧。徐掌事,听说朕不在的这些天,宫里挺热闹的,好像不少女官与丞相有些口角。究竟发生何事,好端端的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是不服丞相的管教吗?”
晏滋追问,徐掌事不敢不答,只是这件事说起來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徐掌事唯唯诺诺纠纠结结考虑了半天依旧是难以开口。
这让晏滋有些着急了,语气也变得冰冷强硬起來“徐掌事,究竟是何事难以启齿,若是当着朕的面也不如实交代,那么朕就让你处理了这件事,处理不好提头來见!”
一听这话,徐掌事急了,心想着这些个破事她哪里管得了。连得才兼备的师丞相都搞不定她一个下人哪敢呼來喝去,更是不行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其实具体事情还不甚了解,只是偶然间听到好像新來女官挺嚣张的,似乎对宫里男妃颇有兴趣,时常前往。与男妃们暧昧不清,丞相见着了便提醒了几句,之后便有了口角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