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滋倒是淡定许多,只是叫人处理掉,也沒再多说。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奔往另处监狱找上官锦然,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会不会趁机逃脱,可不能让他溜走,那便是心腹大患。
这么想着脚步越來越快,心脏也跳的越來越凌乱,对于不知实力的对手晏滋永远是恐慌的,害怕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
但当到了监狱发现盛临圣在此的时候似乎又预示着什么结局,心忽然平静了一下,再往里走,确定上官锦然已经沒了气息这才放下心。
只是沒想到盛临圣会在此处,虽然之前有提起想要除掉上官锦然可丝毫沒有要帮忙的意思,为何盛临圣会突然出现,还及时的帮自己解决了他。
晏滋有些诧异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盛临圣也沒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出了监狱。在监狱门口碰到了与死者一模一样有着共同容颜的上官锦重,他沒有说话也沒有表情,深情五官都沒有扭动,沒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应该会有难过的也不保沒有怨恨。
但奇怪,盛临圣竟然沒有嗅到杀气也沒感觉一丝的恶意,既然如此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个眼神瞥了瞥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走。
上官锦重赶到监狱里,晏滋还在,只是高高的远远的站在尸体旁,那种冷漠的无情的高高在上的背影当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上官锦重不由得放低步子悄悄从侧边绕到晏滋面前。
“陛下。”
“嗯,你來了?真是对不起,朕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节哀吧。”晏滋拍了拍上官锦重的肩膀以示安慰。
上官锦重点点头,然后走到尸体面前,将尸体包裹起來,随后请了假想带着尸体出宫一趟。晏滋予以恩准了,上官锦重沒有逗留,当晚便驾着马车独自出宫。
直到离开了这片繁华多事的都城闹土,上官锦重才逐渐卸下伪装,露出男儿泪。这泪有酸涩也有痛苦,点点滴滴滑落都仿佛诉说着曾经的兄弟情。
虽然二人从小便被分开抚养,却一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是孪生兄弟自然心灵相通感情也特别的好。只可惜身处杀手堆,要求便是无情无义所以不得不装作感情不和。
之后两人见面谈起,上官锦重曾问过这样的话“大皇子绝非善类,一定会过河拆桥的,与其为伍讨不找好处的。”
这些上官锦然也是知道的“嗯,我也知道。只可惜他们太强了大,虽然我从小被训练为炼毒高手,但在懵懂之期已经被人下了毒,此毒无解,终身跟随。所以要想摆脱他也只有死路一条,我看你迟迟不肯动手,早已让他起了戒心所以才派我來皇宫的。”
对此,上官锦重也不否认“沒错,我是想摆脱他的束缚,即便是身有剧毒,也不愿为人傀儡。所以我想安安静静的呆在皇宫里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贵夫,也好过做一名昏天黑地到处杀人的杀手。”
“哈哈”上官锦然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生活,可我始终沒有。不过我也不想任由别人主宰我的命运,毕竟我是人不是杀人工具。”
“所以,你迟迟不肯动手,还故意留在宫中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脱身机会?”上官锦重问。
上官锦然点头“对,我知道你们的女皇陛下是个多疑的女人,若不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得让她知道我的身份,然后希望时间可以给我机会,让我离开那些吃人的组织。”
所以当蒙傲虬不断催促上官锦然动手之时,才各种借口不停推脱,晏滋一直以为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其实不过是可怜的棋子想要寻找做人的生活罢了。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会有了,因为上官锦然已经长眠地下再也不用担心杀戮和报复。
驾。。驾。。马车不停的狂奔着,热泪也不停的流淌,一路呼啸着到了一处荒无人烟之地,才渐渐停下,将车上的尸体埋葬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