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话却透露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让马平知道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丞相才是关键人物。她既然是丞相又与晏滋都的这般近,很明显自己只要向她靠拢就能借机压倒白骥考他们,只有稳稳的抓住这棵大树,以后的一切都会有的。
所以默默的心生了坏思想。
等到白骥考和端木先生走远之后,马平偷偷的跑去找师焰裳,借着谈论国家大事的名义跑去师焰裳府邸然后想要拉拢她。
“丞相大人,不觉着眼下朝廷内忧外患千疮百孔吗?”马平突然出來这么一句,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师焰裳本來坐着喝茶,听他无缘无故的说出这么举足轻重的话不由的紧蹙眉头放下茶杯听他讲下去“马公子此话可解,可否说个明白。”
马平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引起了师焰裳的兴趣,第一步作对了,接下來便像是挖了一个陷阱一样,猎物入网之后便是一步步收网,马平开始夸夸其谈按照自己设定的台词背出來。
“外患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朝恒国对我朝一直虎视眈眈,背地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要除掉我们。就说说内忧吧,白大人与盛将军不合的事情早就街知巷闻了,如今两人关系还沒好又出來一个端木先生。那端木先生可是白大人的师兄,他一定站在白大人的角度帮着他说话,如此一來盛将军就是以一敌二了,换谁都不乐意了。男人嘛总是要些面子的,既然在人数上不能占优势就要在手段上想到压倒性的法子,说不定就可能暗中阴谋不断了。所以在下身为天下百姓中的一个,对国家局势也是关心不已。担心大好江山因为几个人的玩乐弄的风雨飘摇就不好了。”
马平叽叽咋咋的讲了一堆,听上去好像是这个样子,而且一句套着一句毫无破绽逻辑感极强,师焰裳就是有心挑刺也无力反驳。
仔细回味又觉着不对,他说的是大实话不假只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大男人这么看重朝廷几位官员之间的争斗,他的言行举止与市井嚼舌根的泼妇沒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他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这又是为何,何以要与这么做。他不是白大人推荐上來的人物吗?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当日白骥考与晏滋推荐马平,之后晏滋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白骥考反而心事重重还一个劲的让她确认在三,最后晏滋答应了他反而不高兴。等晏滋走后还特意走到自己身边嘱咐几句,要求一定要看好马平,好像对他不是特别有信心。
那么就奇怪了,既然对他有怀疑又为何要推荐他上朝,当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应着这个疑虑,师焰裳不敢轻举妄动索性将计就计假装与马平示好,然后慢慢研究他与白骥考之间的秘密。
而马平也是很需要师焰裳这棵大树的,两人一拍即合便在一起走动多了。
马平时常以吟诗作对又或者讨论国家大事之类的借口去找师焰裳,师焰裳也不反对,支会了门口的家丁,他要是过來就直接让他进來。一來二去的便有了不少的闲言碎语,甚至有几次白骥考看见自己的门客往师焰裳的府邸走,很晚之后才出來,出來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笑容。每次被自己看到他还很骄傲的,故意摆出嘚瑟的表情跟自己炫耀。
搞得自己好像喜欢师焰裳一样,在吃醋似的,白骥考懒得搭理。只是念在曾经师焰裳帮着管理过那些不听话的男官,白骥考不忍心她被这种禽兽骗了,还是决定约出來好好谈谈。
“丞相近來可好?”白骥考故意将师焰裳约到某处僻静的地方,这里风水宜人且有亭子避暑,再铺上一桌子的水果更是显得清新自然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心情。白骥考边说便为师焰裳剥了果子递到她面前。
师焰裳接过尝了尝很甜,只是忽然咀嚼了一半又停下了,脸上凝重。
白骥考纳闷,忍不住嗤笑“咋了?还怕我下毒不成?”
师焰裳摇头“那倒不是。白大人从來不下毒,因为您的三言两语足以毒得人说不出话來。就好比今日奇怪的问候语,如果我沒记错的话您好像从來沒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吧?而且还如此殷勤的给我剥皮,想必这是个鸿门宴吧,有什么不妨直说,如此藏着掖着我吃果子都沒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