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何回答,这点是马平万万沒想到的,总觉着人与人之间说话总是透露着好几个弯子,但沒想到这个晏滋如此直來直去。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拐弯抹角索性也直接回话得了。
“对不起,陛下。许是在下之前闲云野鹤惯了,对宫中的礼节不太熟悉,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回答的理直气壮,好像晏滋冤枉了他一样,这让晏滋更加觉得讨厌了。
不屑一哼“哼,闲云野鹤?可是朕怎么听白大人说您是前朝官员,不知道官拜几品何以口气如此之大,好像不比白大人的官位低吧?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是高官更应该知道君臣之纲,若是官位极低,就更沒资格如此说话。朕就不明白你这种口气的人还能踏足官场这么多年而不败,也难怪朝廷先败下阵來,定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
晏滋明里暗里的讽刺马平以及前朝的事迹,这些敏感话題如同长在人身上一些见不得光的疾病,若是想掩盖越是被人发现,这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刚才还只是出言不逊的马平这个时候已经暗下杀心,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而且自认为练过十年的功夫是足够对付这个女人的,已经不打算与她装作表面客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他所能忍受的最后一句话,各种愤怒被这句话狠狠地压制住。
偏偏晏滋还是想挑衅一番,而且更是想要深究下去“朕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可知道白大人跟师丞相说了什么?他把你推荐给朕之后又一再的暗示丞相说要与你保持距离,并且希望丞相大人能够帮着一同看紧你?这又是什么道理,朕很想从你嘴里知道一下你跟白大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身为他的门人却总是往丞相大人的府邸跑,难道白大人还不能够与你共商国是吗?”
言语越來越犀利,丝毫沒沾任何掩饰,这让马平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懒得去解释。沒想到白骥考居然对他们这么说,看來是早就有了背叛之心的,再这样纠缠下去晏滋一定会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先动手除了她。
想到这里,一股子的冲动劲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过去抢下不远处挂在的碎月剑朝晏滋冲过來。
说时迟那时快,晏滋早就嗅到了他的杀气,尤其是看到碎月剑一点点朝着自己冲过來之际,一拍桌子腾空而起,然后翻身跑到了马平后面。
马平也是会些武功的,得知自己的行次失败之后立刻收回宝剑,一个脚跟狠狠地踩在地上迫使自己不会因为惯性而一直往前冲能够收放自如的停下來,然后转身再去对付晏滋。
晏滋笑得邪恶,迷人的眸子寒光尽展,看來不用查了,那个捏造谎言的人就是他。而且刚才看他的反应以及言语是前朝的忠臣,多好的忠义之士,只可惜不能为己所用,既然如此留着也是沒用索性结果了也省了不少麻烦。
刷,,趁着马平转过身朝自己冲过來之际,晏滋迅速掏出匕首与其对抗。刺刺刺,匕首划过碎月剑之际火花四射,由弱变强的划痕声更是暗示了晏滋内力的强劲。
马平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女人武功如此之高,平日里不曾见她露过几手还以为全靠着盛临圣才坐拥了江山沒想到还是有实力的,的的确确是凭着本事上位的。但这种本事让他很害怕,尤其是自己拿着长剑而人家仅凭着短匕就让自己退了这么多步子更是觉得可怕了,心里狂跳不止自己都不知道命运会何去何从。
只是无奈的被晏滋强大的内力压倒,不得不往后倒退倒退再倒退,虽然一只脚很用力的踩着地面想着一切办法迫使身体停下來却总是不能控制的被晏滋钳制着。
眼看着匕首游刃有余的从剑端一步步划向中间,火花一点点朝着剑柄烧过來,马平更是心乱如麻,脑子乱的更是沒了主意。
两只眼睛放大的呆滞呆呆的望着对面那双炯炯有神寒光乍现且隐隐的透露着一股杀气的晏滋。晏滋抿嘴一笑,嗜血的笑容更添几分狂妄,如同午夜修罗高高在上的掌控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人倒下。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她只要再拿着匕首往前一步,滚烫的火花以及强大的内力就足以将马平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