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宁静与困意渐渐袭來,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无限的黑笼罩的看不见一丝一毫,好像被整个黑暗吞噬了一样就连那些星星点点的烛光也被遮盖的无影无终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了。
但心是最大的,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短暂的黑暗算什么,那些有心之人还不是在偷偷的预谋着什么,就趁这黑夜,几个人偷偷的集中在一起商量,不论是薛家的人还是晏家的人,甚至是盛临圣与师焰裳也沒闲着,也在说一些悄悄话。
这是盛临圣极少的一次大晚上去师焰裳府上的场景,他是个极在乎名声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晚上去一个女子家的。
但是今晚却也是沉不住气了,明明是深秋季节天气凉爽,可每个人都像憋红了脸一样带着夏天才有的沉闷之气。
师焰裳也是辗转难眠各种睡不着觉,心里的纠结排解不出也想找个人好好诉说,正巧盛临圣來敲门,更是觉得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赶紧叫人开门。
盛临圣一到里屋还沒坐下就开始说了“我看你跟她关系要好,这件事还得由你去说。”
猛地來这么一句,要不是师焰裳与他们早就认识,恐怕是听不懂在说什么的“为什么是我去说,你也可以。你是她的师兄难道说这些话不合适吗,还有为什么在朝廷上的时候不当众反驳了反而现在才后悔了,想起來要反对了,还來得及吗,圣旨都已经颁布了,早已昭告天下了。她就更不可能听你的了。”
“朝廷上,我不反对是因为担心那个可恶的白骥考又站出來捣乱。你也知道每次我一赞成他就反对,我一反对他就赞成。这次故意不反对就是希望他站出來反对,沒想到他居然也无动于衷,所以急了。想來想去你跟她关系也算要好,而且都是女子说话更是方便了。”
说起这个,盛临圣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尴尬局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不去说破,如今师焰裳这么问不得不说了,自己说出來更是觉得尴尬不已。
而且他也知道当他跟白骥考明争暗斗的时候晏滋选择谁也不去理睬,反而与师焰裳走的近,想來师焰裳的地位更在他们两人之上吧,所以沒有法子的时候只能求师焰裳去说了。
她说的话她一定听。
“好吧,这件事我尽量去劝说一下。我们虽然有说有笑挺好的,但在大事面前她也不一定听我的。毕竟她是一国之君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岂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尽量吧。”
听到师焰裳这句话,盛临圣才放心,这才离开师府。
但同时也在担心另一件事,夏维來信说白骥考有古怪,之前晏滋亲自交代自己去查白骥考的事情,但是查到之后又不想听了。夏维担心这样下去女皇陛下会有危险而且整个江山社稷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写信给师父,让师父做主。
盛临圣已经在为王爷的事情烦恼了结果又出來这么一件事更是觉得闹心的很,可是白骥考这样受宠,自己在这个时候跟晏滋对话不仅不见成效很可能因此弄得两个人又反目。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有了证据之后再说不迟,反正白府就在盛府对面,有什么事一眼就能看到。
转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切程序照旧,晏滋随眼一瞟又沒看见白骥考的身影,不由的眉头一蹙很不高兴。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自从从民间回來之后就极少上朝,难得一次也是在封赐小王爷的时候出现一下,还以为之后会天天上朝,结果又是这样。
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场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晏滋龙颜大怒,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拍案而起训斥白骥考“白骥考是怎么回事,叫他來上朝又不见人影,当这里是茶馆吗!你去,把他给朕抬上殿!”
指着身旁的宦官命令道。
宦官也被这巨大的吼声愣了一下,本想趁机打个盹儿,一抬眼看见这双炯炯有神的怒眼,立刻精神抖擞赶紧下去叫人把白骥考抬上來。
白骥考不上朝,今日朝廷就不议政,一帮子人就坐着死等他过來,晏滋也不说话,盛临圣也不说话,师焰裳也不说话。他们三不说话,朝廷就更沒人敢出气了,各个低着头坐着趁机打个盹儿或者开个小差什么的也挺惬意的。自从晏滋允许上朝可以坐着之后就觉得日子舒服了,大家都低着头闷不做声好像一副沉思的样子,殊不知各自心思都不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