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肺腑之言听上去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也的确听到这些之后晏滋的心情好些,总算松了口气。但强烈的警觉性迫使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稍存一丝疑虑。
白骥考诚恳的点头“对。之前还想着逃避,试图用逃避來躲开这些烦恼。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装了一个你,不论是为国也好为你也罢,都要将真相说出來。因为对喜欢之人不能有任何的欺瞒。那日身中剧毒,凭借着最后一口气都要撑到你回來,就是想要好好的与你说叨。不奢求你能爱上我,只希望听我解释,给个机会。我愿意重头來过一生为你效犬马之劳!”
一生效犬马之劳……铿锵有力的字眼从白骥考的嘴里蹦出來,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正义凛然。奇怪死了,明明是个有罪之人,偏偏的看上去这般正义傲然好像做错的是自己一样。
晏滋不由的高看他一眼,这么一看更是移不开眼。本就精致的无可挑剔的五官加上严肃正义的表情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明神武,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却看上去安全感十足,再配上一番直白的表白更是弄得晏滋方寸大乱不是如何是好。
寒风总是从门缝里透露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园主沒关紧门。晏滋总是时不时的用手抚摸脖子试图阻断寒的侵袭却总是不得。
最后只能无奈的唤來园主。
“你这是怎么回事,门都不能挡风了也不换换。又不是沒钱的主还不至于节省到此,明日就命人换了吧。”晏滋不悦的命令道。
啊?园主有些委屈,抽搐着嘴皮子,两眼睛水润润的想开口又怕得罪陛下只能乖乖的点头。
倒是白骥考忍不住要戳穿晏滋的破绽。
“这哪有什么风,定是滋儿你多虑了。这门也是前些日子刚换的,我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你好歹也是一代女帝怎可以如此逃避真相。”
白骥考一番犀利的言语逼得晏滋不得不正视这个话題,这也是他的讨厌之处,不论公私,只要他知道了定会当场讲出來还不带拐弯的,弄的晏滋不知所措。
两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男人欺骗了,晏滋原以为自从亲哥哥一事之后她就长了心眼,再也不会被男人欺骗了却还是在男人身上翻了船。
面对如此真相她又岂能说沒事就能当做沒事的,定是需要时间思考。
“白骥考!”晏滋恼羞成怒,狠狠训斥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朕的臣子居然对朕不忠!如今凭着三言两语就能了事?也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说是造谣党的人,为表忠心,造谣党一事由你处理,处理妥善了,朕自然会不计前嫌委以重任!”
“谢陛下!”白骥考双手叠于胸前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这是晏滋做到最宽大的处理了。以她的警觉的个性能够原谅一个不忠之人已然是不容易的还肯让其戴罪立功更是说明了白骥考的重要性。
看样子白骥考在晏滋心中还存着几分价值,所以晏滋才沒把他处死了,不论如何这个决定都是好的。只要能呆在她身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白骥考立刻答应下來,晏滋也不再多说,回以一个白眼,甩袖出园,直接回了皇宫。白骥考则呆呆的在园子里小坐一会,打开门任由寒风吹乱发丝,吹散思绪,如此才觉着整个人清醒些。
相反的,同样吹着冷空气的晏滋则是越吹越凌乱,脑海里还在为他的话耿耿于怀,毕竟不忠在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原谅的。
虽然晏滋很不舍得白骥考这么有才能的人,却也不想留着不忠之人在侧。若真如此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不要了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危害自己。
“來人!赐药汤!”轰隆隆,,强硬的,冷厉的声音如同长空利剑狠狠的划破这片宁静,恐怖的气息倾泻而下瞬间将这里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