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您不觉得说这些有些可笑吗?谁不知道您跟盛临圣是对手,您们二人在一起就跟泼妇骂街似的,您替他求情?还是白大人想兜着圈子的替那些薛家人求情?”
宴滋一语道破,白骥考也不好再兜圈子,只能道明來意“微臣是这么觉着的。宴薛两家并非都是无能之辈,总是有那么几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既然盛将军能把他们留下來定是有一定的长处。古來英雄不问出处何况陛下求贤若渴为何不能接纳这些人才呢?”
“哈哈,看來白大人是站在薛家这边的。真是好笑,太可笑了,朕养的一个个所谓的忠义之士,国之栋梁,关键时刻却一个个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讲话,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宴滋冷冷大笑,说出來的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到最后更是恨不得把牙关都咬碎。
那种从牙齿缝里奔出來的浓浓的恨意更是含着几分嗜血的味道,如果可以真想把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统统吃掉,毕竟是自己花费不少心血培养出來的人才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给自己果腹也勉强算是派上大用了。
但也只能想想,终究宴滋不得不叹气“哎,师焰裳,白骥考你们都站起來吧。朕要你们站着说话,是否薛家威胁你们还是你们自愿帮着说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朕?你们明知道朕不喜欢这些人沾染任何跟朝廷有关的事情,你们不但不阻止反而加以鼓励。还是在这个时候!朕就不明白了,怎么之前不曾听你们这样维护过,偏偏在宴薛两家大战的时候忽然站出來维护他们,还有宴薛两家大战的时候白骥考你在哪里!别跟朕说你病了,朕不想听这些!”
宴滋大怒,不想与他们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开比较好,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我,我”面对宴滋愤怒的眼神和失望的神情,师焰裳忽然有种罪恶感,想当初每每遇到苦难的时候都是师焰裳陪在身边。他们简直情同姐妹,可现在自己这个做姐妹的给宴滋为难了,瞬间觉得好像千古罪人一样,师焰裳犹豫着要不要说清楚,但又难以启齿。
宴滋一个眼神盯向师焰裳,试图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白骥考知道这件事让一个姑娘家说出來实在不方便,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乖乖从实招來。
将薛家如何陷害他们,以及的如何威胁他们,以及自己为何不能出來帮宴滋摆平宴薛两家的事情统统交代清楚。
宴滋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也算是情有可原吧,只是忽然想到了盛临圣,他是否也是事出有因,也是被人威胁?会为了谁?盛临圣是孤儿根本沒什么亲人,又有谁能成为他心口的肉肉?宴滋不停地转着眼珠子寻找可能的人,忽然想到了花不语。
之前自己将花不语打发到外面被盛临圣接回來了,看他那紧张样以及花不语那嚣张样正常人也能看出些什么了。若不是盛临圣宠爱着,她也不敢这般与自己对话,哎,看样子自己到底是比不过会撒娇的女人。难怪常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原來都是真的。
宴滋低垂着脑袋,眼底透出一丝失望,左胸口隐隐的有些做疼。
“來人,去把盛临圣叫过來!”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竭尽全力用最后一口气说出來的一样,这种话语听上去叫人心疼。
白骥考紧蹙眉头很想上去安慰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从方才的话里就能看出宴滋是对盛临圣的事情在乎,既然如此自己劝告也沒有,只有盛临圣才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她时哭时笑,也只有她才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自己哭让自己笑。白骥考无奈摇头,苍白的露出叹息的笑容,低下脑袋不说话,但这个时候一直有一道目光在关注着他。
师焰裳一直观察着白骥考的目光,能隐隐的感觉道他是爱着宴滋的,既然如此她再怎么劝告也沒什么用,只能悄悄的投去一束关怀的目光,只是白骥考不知道罢了。
沒多久,盛临圣到,沒等他站定,宴滋就怒气冲冲飞身上去,一只手狠狠的卡住他的脖子质问“快说,你是不是受了宴家的威胁,逼迫你为他们做事。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宴家逼迫你的?呵呵”
这么一问好像是有这个道理,那么之前两家大战,盛临圣不肯站出來也就有理可说了,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为何不肯跟自己说,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他是为了谁!
宴滋怒,一掌狠狠拍向盛临圣,将堂堂七尺男儿拍飞出去,在空中旋转一周之后才落地,只是因为用力过猛落地之后又往后滑了一小步直接装在门外柱子上,重重一幢弄得盛临圣吃痛不已。
看他眉头紧蹙却不肯喊疼的样子又叫人心疼,宴滋忍不住心口一软,上前想去搀扶,可刚一跨步又想到这男人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