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刚踏进一步,便看到了她的冤家——太子冥世宇,阮清欢也不急着开口,淡定地走了进去,在秦流苏身侧落了座。
阮清欢挑着眉看向秦流苏,似乎是要向她讨个说法。
秦流苏也是一脸尴尬,先前她并没有请太子一同来的,只不过是在这醉心楼门口碰上了,再加上容如兰也在,又知她心仪太子,更何况,太子不请自来她也没办法拒绝不是?
像是看出了阮清欢的不悦,冥世宇哼了哼,说:“怎么?清欢这是不高兴见到本宫?”
清欢?!去尼玛的清欢!阮清欢深呼吸了口气,她和这个混球熟吗?答案当然是,不熟!
容如兰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紧张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阮清欢了然,如今她和容如兰是朋友,对于这个太子,她更是会避得远远的,并非是她怕了容如兰,也不是她顾忌友谊,而是太子是她的宿敌,如果今日换了是她日后的心上人,即便情敌是她的朋友,她也绝对不会退让半分!
“我们不熟!”阮清欢懒得理他,冲容如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安心。
“你是本宫的未婚妻,这样还不算熟?!”冥世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他要阮清欢,从那一日他要将她打入天牢而她不卑不亢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错了,错把珍珠当鱼目,是他没有看清她,如今他看清了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她离开。
原以为阮清欢会无话反驳的,哪知她却突然笑了,笑得极美却又让人极不舒服,这样的笑容里,是带了嘲讽的。
“你笑什么?难道本宫说得不对?”冥世宇眯眼看她,双拳紧握。
容如兰有些心痛,她喜欢太子多年,只是他从未正眼瞧过她,如今却喜欢上了她的朋友,是的,就是喜欢,女人最能猜出男人眼中的情愫。
秦流苏担忧地看着容如兰,这个傻丫头,太子有什么好的?长得也不就是最好看的,若说容如兰贪恋权势,她是不信的,所以她也猜不到容如兰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微不可闻地叹了叹气。
“麻烦你好好照照镜子,太子是吧?我告诉你,那日我就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未婚妻?呵,哪来的未婚妻?我倒是没听说过!”阮清欢忍住不爆发,她对这个无耻无赖又无良的卑鄙小人已经感到了无奈,连不屑都算不得什么了。
“清欢。”秦流苏低低地喊了她一声,提醒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和太子吵起来,毕竟还有个容如兰在。
阮清欢点了点头,告诉她不用担心,她才没那么多口水去浪费在一个理都不想理的人身上,那样的行为太过愚蠢,很明显,她是聪明的。
冥世宇隐忍着,却还是失去了理智,大拍桌子,怒道:“阮清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没那么多耐性,你最好识相点儿!”
阮清欢低着头轻蔑一笑,头都懒得抬起,道:“有些人就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总喜欢强取豪夺,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唉!”
听着她的话,秦流苏忍着不笑出声,今日她做东,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说什么。
虽然知道阮清欢是在撇清她与太子的关系,但容如兰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被说的那个人是她的心上人啊!不过她也明白阮清欢已经是顾着自己的面子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动真格了。
“你!”冥世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拂袖离去。
见状,容如兰哀求地看着秦流苏与阮清欢,见她们撇过头去,这才追了出去。
“都是痴人。”秦流苏淡淡地说了句,似是悲戚的表情。
“痴人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师姐,别太伤感了。”阮清欢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姐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物,忍不住说道。
秦流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自然,也没有再动筷子。
这顿饭,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秦流苏一言不发,静静地想着什么,她不说,那么阮清欢也不会问。
待回了清欢阁,辛悦与蝶舞二人早已从外面玩了回来,并准备好了午膳。
有些时候,相看两厌的人总是会凑到一起,便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