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语半夜仍然觉得难受，这种难受即是一种悲伤，又是一种庆幸。
她坐在家附近的江边跑道，不争气地边哭边喝酒。
酒量不行，也不敢喝醉，杨语任何时候都是个人间清醒。
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她对齐林早就没了以前那种感情，更多的是习惯。
而现在，不过是感叹清楚喂了狗。
嗯，明天看下钱到账没有。
她想着又哈哈哈笑起来。
旁边一个秃顶大叔走过，阴阳怪气说了句“神经病”。
杨语哗啦一下站起来，“诶，神经病你说谁！”
秃顶大叔说：“就说你，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杨语脑子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词。
“你神经病！”
“你神经病！”
两个人像小孩一样吵架，半夜中显得很傻。
大叔受不了了，开始指着鼻子要上来推了。
杨语往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时，一双手怀抱着把她扶了起来。
大叔骂骂咧咧走了，“小情侣吵架不要影响别人！”
杨语竟然觉得这手有些熟悉，转头一看：“顾颜？”
杨语以为自己眼花，又看了看，继而大哭了起来。
顾颜被她吓一跳：“你哭什么？我又没占你便宜！”
杨语继续大哭：“怎么每次丢脸的时候都看到你......呜呜呜，不对，是看到你的时候都倒霉......”
顾颜无语，“那你还抓着我的手干嘛？”
杨语看着自己的手的确还紧紧抓着顾颜的手臂，赶紧松开，却酒劲上来，晕晕地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