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姥姥打发走了文执事几人,又将村民全数遣散开来,这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金铜山,她慢慢回到屋里,果然屋内空空如也,哪有姜丽华的踪迹。
她从衣柜的最下层翻出来一幅图画,画上是一位身着华丽戎装的女子,眉间带有一丝英气,偏又一脸娇媚,整个人看上去既温柔婉约却又英姿飒爽,让人一眼望去,便挪不开眼。
姜姥姥将画小心翼翼的挂在墙上,画虽有些年头了,但看上去仍然很新,足见姜姥姥万分珍惜。
“扑通”一声她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嘴里也念叨起来。
“家主,奴婢不知道故意放丽华出门是对是错,我既希望她能杀伐决断,早日实现您的抱负;可又奢望她有情有义,怀仁者之心。奴婢很懦弱,不敢替您亲选的接班人作决定,更不敢妄加指引,但无论结果如何,奴婢都会尽力辅佐,不死不休。”
说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画卷又好好收了起好,披上披风,往金铜山而去。
另一边,文执事带着一行七人走在进城的必经之路上,可一路上文执事脑里挥之不去的仍是昨晚姜姥姥一手执剑,一手控火的场景,加之与她近几年的相处,越想越觉得和最开始的姜姥姥不太一样,无论行事作风还是说话口吻都大相径庭,自己原本就怀疑过,可又觉得不可思议,直到昨晚看到姜姥姥施的一手好灵术,她才能肯定此姜姥姥应该非彼姜姥姥。她又细细回想了丽华出生的那晚,村里似乎发生了好多怪事——祷梅姐房屋失火、人被烧死;通辑犯在被禁家卫侍追至村里后消失了,一日后姜姥姥却从火烧后的废屋里指认一具焦尸就是那逃犯;还有同村的一个孤寡妇人似乎也是在那几日凭空消失的。
文执事越想越肯定,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她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人都有贪念,想通一切的她脑子里竟生了一个念头——若是告发这个假“姜姥姥”会不会算是立功?若算立功,对于此次选侍之事是否有所助益?思及此,她一晚的担惊受怕、满腹疑云瞬间化为无尽的动力和满心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