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民脑子里思绪万千,背脊也挺得很直。
而张翠秀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民女也没想到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是又把主意打到了陆老爷的身上。民女实在是不忍他再继续逍遥法外,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陆父也跟着一拜:“请大人惩治这等恶人,替小民和小女做主。”
县令拍响惊堂木,高声问道:“柳书民,张翠秀所言,你认是不认?”
柳书民蓦地被惊醒了过来,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
柳书民强打起精神来,摇头否认道:“回大人,张翠秀是因为想要嫁给小民,被小民拒绝后怀恨在心,才胡乱编造这些话。她说的全都是无稽之谈,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小民未曾做过那些事,小民自然是坚决不认。”
张翠秀听到这话,霎时就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多么可笑啊,她的一片真心成了他口中的怀恨在心。
既然如此,“大人,”张翠秀抹了一把泪,倏地大声道:“大人,柳书民的书房案桌匣子里,有他写给陆小姐的四封未送出的信,那些信上全是哄骗之话,不知这算不算证据?”
是啊,四封信,都是她没送出去,而他舍不得毁掉的。
她多了解他啊,他是肯定舍不得毁掉那些信的,毕竟万一还有机会送给陆明月呢!
柳书民猛地抬头看她,眼中露出不敢置信和惊恐之色。
县令见状,立马冲着边上的两个衙役点了点头。
两个衙役飞快地跑了出去。
而柳书民背脊一松,满是颓然地瘫倒在地,再无争辩之心。
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他的前程,他的名声,他的人生,都被黑痣和张翠秀这两个蠢货给毁了。
没多时,两个衙役便拿了信回来了。
四封信,不多不少刚刚好。
县令接过那四封信随意扫了几眼,见着里面一大堆肉麻恶心之语,眼中就不由得多了鄙夷之色。
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柳书民,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书民闭上眼睛,他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铁铺的东家也到了衙门。
铁铺东家仔细打量了下跪倒在地的柳书民,便点头道:“没错,前几日就是他来买的刀,我家铺子里的刀都刻有编号,卖了后还会记下编号是多少,他买的那把我刚刚特意看了,编号是三五九。”
县令朝着衙役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前将那把刀递了过去。
铁铺东家接过刀细细一看,立即就颔首道:“正是他来买的那把刀。”
看了小半天的百姓们纷纷拍掌叫好。
这下子好了,人证物证俱全。
且这还是两件案子同时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