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南也偶有耳闻。风月楼有几个女子也是极讲究的官家小姐。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来了之后,一边当花魁,一边教导姑娘们,连带着把风月楼的吃穿用度都讲究了。风月楼也因此在江南文人雅客中极受欢迎。”风尺寄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喂。听到了吗?女人,就该这么讲究。”李潼关有事没事又挑衅贺千霄。
贺千霄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左脸颊还肿得老高,差点没憋住笑。她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专注地盯着楼下如花蝴蝶般的舞姬。
“喂。你以后也讲究点吧?”李潼关见贺千霄不理会,还接着说:“那个白面小郎君有什么好?论威武,他能和我比?论俊俏,他能和我比?论贵气,他能和我比?”
贺千霄点点头:“你差远了。”
李潼关见她肯回应,即便是贬低他,他也不怒反喜:“我知道你心存嫉妒,不肯承认我的优点。但是,他总比不过我风弟吧?”
贺千霄瞟了风尺寄一眼。风尺寄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贺千霄耸耸肩:“比不过。你风弟当真是个中流砥柱。今日若不是风弟,恐怕你这个李兄就要背负着杀人罪名去关中。”
风尺寄放好酒杯:“贺捕头过奖。风尺寄不胜惶恐。风尺寄好歹也算地主,略尽绵薄之力。这些事,难就难在要通过探查追踪才能拿到蛛丝马迹,串联成证据。有了证据,才能有方向去破案和告状。居功至伟的,还是李大人和贺捕头。”
“风弟,以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我们三人不分彼此。谁办到了,就是三个人一起办到了!”李潼关豪言壮语,摆出要跟风尺寄和贺捕头结拜的架势。
贺千霄来了一句:“那岂不是你占便宜?你能做到什么?”
李潼关被噎,他一时语塞,情急之下指着一楼大厅里那些正在进入舞台的胡人舞姬,说:“你看好。我今晚能让公子哥儿全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