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会很累吗?”
“还好吧,只是一些强身健体的几个简单动作而已。”说着灵智子伸伸腿,摆摆胳膊。
兔子眼睛恢复些许好奇,“修仙就会法术?”
“额,还好吧……”灵智子为难地揪摸胡子,正在斟酌词句搭配,却又听她眼睛贼亮地连问,“能腾云驾雾?点石成金?变废为宝?”
灵智子眉目纠结道:“咳咳,由于你体制问题,暂时只能接受一些有关修仙的理论知识授课,具体法术,等你学会一招顽石开窍之后再详说。”
“啊?顽石开窍?难道是让那种劈裂石头的法术?有点意思……好吧,我学学。”眼神一暗,挣扎半天才肯答应。
那时她没听懂,心思也不完全在那上面,智商又不高,所以就被灵智子忽悠住了。
后来当她被灵智子安排给她讲述理论课的冷宸仙君,用天虞山律法、仙规仙律等天道之理,折磨了个半死不活之后,终于从刚来天虞山拜师的敖听心那里知道了所谓的授课真相。
原来,师父严禁大家传授她任何法术,就连个点石成金都不肯教她。
还用顽石开窍一词比喻她是个大笨蛋!她气哼哼地去质问灵智子,灵智子哭笑不得地连连发誓:“我的乖乖宝贝徒弟哦,师尊所言的顽石开窍,只是说要你打心眼里喜欢上过神仙的日子而已!哪敢比喻您兔子大仙的智商啊!”
她怒气顿减,原来师父早就明白,她压根就没从心里接受修仙。
“哼,你听着无良师父,我现在跟着美人师叔过的就是神仙日子,才不要那种清苦的修仙之法!”也就是那时,无良师父从此成了她对灵智子的称呼。
只是彼时的凉九欢不懂啊,答应修仙后,想了一会儿又问,“师父,既然你是神仙,那如果神仙受了重伤,会死掉吗?”
“额?为师……没有受过重伤,是以,为师也不清楚……”
“哦。师父也是笨蛋啊,呵呵,我饿了,天虞山管饭吗?”
果真是五百年不曾进食,她狼吞虎咽地席卷完满桌的菜,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会死掉吗?不会吧……一定不会。
可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的心里满满地竟然全是委屈的辛酸难忍。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就怎么滚到了花事谷。
犹记得那时不知是自己哭的泪流满面,还是突然而至的大雨磅礴,反正她脸上浸泡的全是水。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救他还是想去摘那朵救命的黑莲花,总之,是自己的兔脚不小心,轻轻一滑,就掉了进火里去。
雪妈妈和夫子都知道她最怕火,天生怕火。
胆小懦弱的她面临烈火烧身时甚至都忘记了哭求,她找不到认识的所有词语,来形容那一刻无以名状的感觉。
她竟然感觉美好得不成一句。
既然掉了进去,那就说一句大仁大义的话吧,于是她脱口就说了一句:大神,您吃我的肉吧。
每次看到紫珠她就会发呆,记忆这东西很奇怪,即便是一千年中他的声音也逐渐被天虞山的花香鸟语所替代了,她仍然坚信他是存在的,而且不会就那样死了。
其实,这种莫名的坚持,只是她还不懂,这一切都是源于那浩瀚紫衣所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清香,早已萦绕心头时烙刻下的牵念。
这份坚持和牵念,注定日后引导着她在快乐的天虞山生活中,再遇那个清圣绝世的紫衣大神,然后尝尽世间情爱,心,从此痛不欲生,直至不愿再碰触……爱。
如今,一千年光景,好吃好喝好睡好玩的天虞山生活,使她很快释怀了一切,可是她心底始终有两个愿望,一是寻找道遁入轮回转世的雪妈妈,看她过的好不好;二便是再看一眼那个紫衣大神。
可是,只要一想捋顺那道紫衣锦袍,兔脑袋只会更加醉醺醺,也罢,不自寻烦恼了。
再翻个身,让身下的青凝花瓣沾满全身,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个大觉,却听见头顶一声甜腻暴怒的娇斥逼压而来:“凉——九——欢!你又敢偷喝酒?!”
来人一身蓝衣裳,正是敖听心,兔子吓得如临大敌,赶紧抱头缩成一团,睁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讨好道:“听心姐,你怎么知道啊?”
敖听心对她双手抱胸轻笑,完全不是刚才面对冷宸时那种娇弱委屈的样子,而是换成了一幅很生气很强横的样子,痛斥卖乖的兔子。
“我还不知道你?就你一喝酒浑身白毛变成红毛的样子,是谁看了都会知道。犯罪还不知道把罪证掩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