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化成人形好繁琐。”
战奇依然雷打不声,凉九欢就郁闷得自个儿说给自个儿听。
“你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其实是不能适应我化成人形吧?呵呵,说实话,我也很不适应。遥想当初你如鹰,我是兔,一起叱咤花事谷,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后来兔变成了人,鹰就孤独了,啊——你飞稳点,好啦,好啦,我不说你如鹰啦……”
“哎,当人后,二师姐和六师姐跟我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她们说女孩子家不能随随便便地抱住男人不松手,更不能随随便便地和男人睡在一起,就连牵个手都不能随随便便……遥想我当一只兔子时很多能够享受的很多特权,现在都不能了。”
所以,大家说说看,当人是不是很繁琐?
“战奇你不会离开我吧?”快到天虞山剑台教场时,凉九欢突然顺出一句没过大脑的话,说完又赶紧看向飞载着她的小怪物。
依然是雷打不声,也许是没听清吧,呵呵,真好。
“小兔子和小怪物相伴了五百多年,应该谁也不会离开谁了吧?战奇?”
战奇仍旧没吭声,到了地方,它将凉九欢着陆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确切地说是嫌弃地扔掉!
凉九欢抠着兔指,见它扑棱翅膀又要玩消失,赶忙又急切地说了一句憋了很久的话:“战奇……你不要总消失。”
战奇背光停在她头顶的黄昏的半空中,闻言回头道:“为什么问这些?”
“呵呵,总感觉你最近怪怪的,你要是生病了不让我看到你疼,也要跟我说一声啊,我好捂着耳朵跑的远远的,如果你疼得厉害,我向美人师叔求药,他会治好你的……”
她越自我天花乱坠地异想天开,战奇的眉头就越紧皱:“停,老子对那病秧子的劳什子厌恶还来不及……”
这猪兔子敢情以为它最近经常消失不见,是在因病玩失踪啊?一想到那病秧子的碧丹药丸,它就直犯怵,随即话音一转:
“老子再重申一遍,我是上古兽王,不要将老子与你脑子中那些孱弱无能的狗屁东西联系到一块!掉老子分!还有……”它转头抬眼望向近在眼前的山巅,厉斥道,“这种时候,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罢,飞速消失不见了。
哎,真是个别扭的性子,凉九欢非常怅然若失地撇撇嘴,“她在那里!凉九欢!”
一声气壮如牛的咆哮,凉九欢浑身一颤,转身看向大步飞来的敖听心,当看到她身后的鹤双宿、西陵飞和墨宝园,还有据说被自己连累受罚的冷宸,欣喜地笑了。
原来是当红月杀境出现时,鹤双宿他们在天虞山大殿也似有所感,立刻飞身赶到了花事谷,可是赶到之时,刚好琴音骤停,只见冷宸和敖听心一身劫后狼狈地从红月杀境中惊醒。
问明原因,他们几人还是担心事态严重,尤其是毫无修为的凉九欢让他们无法就此离去,便合力闯入了烟雨葬花阵,直向浣音崖而去。
可是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里除了一片寂静的东海水面,就只有那把上古远琴孤零零倒在地上,而丝毫不见花事了神君和凉九欢。
敖听心从东海水中随手捞出一只常年徘徊在浣音崖底下偷听琴音的一只螃蟹,问清原由,他们才确认的确有人硬闯花事谷,他们三师叔动了怒,拨琴设境奋力抵抗,却终究被那人强入了进来。
他们重新返回花事院,却仍旧丝毫未发现任何行迹异常,那究竟是谁闯了进来?
三师叔和小师妹又去了哪里?他们都知道花事了不能离开花事谷。
此外上古远琴乃师父从不离身之物,此时竟被乱置倒地……
他们越想越惊,究竟是谁有如此修为敢私闯花事谷?
正当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空中飞来一卷飞轴,是镇守旭日之巅的天虞山弟子所传。
上面言:“六位仙君,花事了神君与一紫衣神影同上了旭日之巅,我等被谴下巅。”
“欢宝应该也在那里,我们速回吧。”得了消息,西陵飞微微舒绽柳眉道。
当他们赶回天虞山广场时,正看到凉九欢被战奇抛弃,怅然若失地撇嘴嘟囔的一幕。
大家这才皆松一口气。
性急的敖听心第一个冲上去,一把抱住兔子欢,好像是终于逮到了一只猎物一般,揪到眼前晃动,“凉九欢!你不好好呆在花事谷,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六师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危险?”
她一直都好好的啊,除了刚才看到那两位遗世美人痴傻呆愣之外,一切如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