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殿上,众人在继续商讨本次魔界公然抢夺七彩朝珠之事,以及终于出现的及神秘蒙面人。
“回师尊,兰玥确定那群黑衣人正是我在追查人界丧尸之案中遇到的黑衣人。我从石泰镇一路跟踪他们到云水州,遇到同在那里的大师兄和二师姐,便一同试图找出他们的据点,却在半途中见他们好似接到一个密令之后急转向冥界,抢夺七彩朝珠。”
灵智子与玄威子同样坐在大殿上,眉头愈皱愈紧,灵智子沉吟:“你们与他们交手可有什么重大发现?”
“回事尊,徒弟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些黑衣人所用术阵和招数极其诡谲,杀意甚为凶悍,我和大师兄、二师姐皆从未见过,甚至就连魔界都无人能使出这样的术阵……”贺兰玥肯定道。
“术阵?尤其说來,这神秘黑衣人与魔界是否有关联,暂时还不能确定,但能确定的一点,便是他们都有同一个目标,抢夺七彩朝珠。依据你刚才所形容阴阳分界术阵,为师暂时可以断定,他们与玉虚仙派和云梦仙派屠杀之事,脱不了关系。”
“师尊?您已经查清?”一定到自己枉死的族派,即便什么都不在乎的贺兰玥也情绪激动起來。
在场众人都能理解他的心情,云歌仙子虽已经苏醒,暂时居住在天虞山养伤,但是每次看到垂泪的她,大家心中都很难受。
“嗯,暂时还不确定。魔界已抢回狱火妖戒,魔皇已用其恢复功力,依照他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本性,必然会立刻出兵征伐六界,以报千年前的大败之仇,可是他们至今始终沒有解开魔门冰封……”
确定魔皇苏醒,便是前不久,凉九欢从苍花莲境莫名消失的那三日。
当初大家都知道师父将凉九欢留在苍花莲境,是因为潜伏在她身上的上古禁咒之血,只能用苍华剑消除。
而当姚应华使用苍华剑帮其消除之后,修为也大损,甚至神源也收到影响,失去短暂反应,以至于被艳无疏趁机将她带走。
当他急着赶到魔界时,透过冰封的魔门,他感应到里面正有一股强悍的力量正在试图突破冰封,只得暂时凝聚功力,与其抗衡阻止。
这是千年來,他与悦千冢再次对峙。
熟悉的对手气息,虽然不是面对面,可是即便隔着冰封的魔门,他们也知道是对方,都回來了。
那么凉九欢就不能再呆在魔界……所以他只得违反……强制命令战奇即刻带她安全回來。
这也是为何在魔界祭天大会上,凉九欢举头仰望参天冰洞时,她仿佛看到了姚应华的影像,那的确是他。同时也是本事不关己的战奇,几次表明态度,要带她离开魔界的原因。
所以,当凉九欢带着那个叫皎月的小丫头回來那时,应华、灵智子、玄威子和花事了便其实都已经知道她“游玩”了三天魔界之事。
而其他人都知道她是借着紫珠,阴差阳错地成功逃出了苍华莲境。
她安然无事,才是他们最担心之事,既然魔界沒有伤她,他们便也不计较她拙劣却无心的隐瞒了。
至于皎月那个突然出现的莲花妖……尽管她看似纯真无害,柔弱可怜,但是一双深似星空的双眸,终究不能令他们全然相信她所言的身份。
灵智子每次看到她,总会想起那个当初控制天绝刀,率领万伺邪他们闯入镇魔塔抢走狱火妖戒,戴着金色面具的红发小魔女。
想到了到这里,不觉又蹙紧了眉,沉吟道:“苏醒的魔皇让人愈加,难以揣测了。”
若如姚应华所说,凉九欢已经接触过魔皇悦千冢,那他为何不杀凉九欢?难道……
“还有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红发小魔女!大师兄,既然应华神尊已经确定魔皇悦千冢已经苏醒,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这时,沉默许久的玄威子,仍然为自己守护千年的魔物丢失而气愤。
“这……魔皇苏醒破封魔门已是无可能阻,如今当务之急仍是即刻查清楚那群黑衣蒙面人的來历和真正目的,防止他们再对仙界出手。同时继续追查魔界的云水州入口,以便我们潜入其中,一探究竟。”
“师尊,大师兄重伤昏迷,需要二师姐照顾,让我去吧……”墨宝园站出请命。
“是啊,大师伯,二师姐上次传來消息说线索每次在查到艳语楼都断了。那艳语楼在人界乃是一座青楼,除了一丝可察的妖魔之气,便是莺莺燕燕,我相信凭四师兄风流倜傥的气质,一定能查出來一些东西。”
七天前,贺兰玥和西陵飞带着重伤昏迷的鹤双宿回到天虞山时,吓得众人担心不已,尤其是当灵智子告诉他们,鹤双宿的伤势诡异罕见,就连花事了神君也一直无法断定他的症状之时,众人更是担心不已。
鹤双宿的修为之高,这些神秘诡测的黑衣人却能伤到他,可见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
只要一想到这里,二师姐日日夜夜陪在大师兄鹤双宿身边照顾的辛苦和痛苦,敖听心就着急不已,所以着实沒有打趣墨宝园之意。
但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啊,墨宝园一时尴尬地轻咳不断:“咳咳……四师妹言之有理。”
“好吧,你们一起去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能增进感情……”
“大师伯!哼。”敖听心童同样尴尬地羞红了连,同时狠狠剜了一眼旁侧幸灾乐祸的桃花眼。